秦清曼當然知道大家詫異什麼,主動解釋道:“黃婉清是女同志,作為報公安的當事人之一,我需要出面維護女同志的合法權益。”
秦清曼是後世來的人,當然知道女性權益的重要性。
而且現在並沒有後世那麼嚴格,不存在親屬需要避案的必要。
眾人聽到秦清曼的解釋,才發現原來婦女主任的權力還能如此使用,劉和昌更是內心一震,他敏銳地感覺到秦清曼是來給黃婉清撐腰的。
田文石看著秦清曼的目光亮晶晶。
昨天公社大選他雖然沒有去,但聽去了的朋友說了,知道秦清曼昨天是如何大展威風的。
田文石感念秦清曼對自己工作的幫助,秦清曼也還記得田文石,對人微微點了點頭。
田文石立刻激動得熱血沸騰。
今天秦清曼來了,不管秦清曼要幹什麼他都會用心協助,哪怕就是去縣城抓捕趙天成都在所不惜。
“誰是報案人?”
進入收發室的李宏義公事公辦。
“我是。”胡自強主動上前一步,然後沒有任何遺漏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能成為一座農場的場長,他也不是簡單之人,述說中沒有任何偏倚,只向眾人展示一個場長該有的氣度與責任。
李宏義邊聽邊紀錄,聽完,也記錄完,然後視線轉移到了黃婉清的身上。
“李宏義同志,這是我的信件。”
黃婉清在看到秦清曼的時候就很激動,但她努力剋制了激動,此時見該輪到自己出面,趕緊把衣兜裡的信件掏出來遞向李宏義。
“秦同志。”
李宏義看向秦清曼,他需要秦清曼的協助。
秦清曼理解地接過黃婉清遞來的信,然後展開跟李宏義一起看了起來。
這封信上的內容秦清曼昨天就看過,知道上面沒有什麼違規的地方,也沒有透露黃婉清的背景,誰看都不可能抓到把柄。
“從信件看,黃婉清的家人確實說明年前就寄了好幾封信,隨信而來的還有一定數量的錢與糧票。”
李宏義立刻就抓住了信中的關鍵點。
“錢有一百多,糧票也有六十多斤,這是非常大的數額了。”秦清曼看著信上的內容補充了一句。
“對,這是重大盜竊案件。”李宏義瞬間就把案件定性。
“跟我沒關系,我只認識簡單的字,我知道私自截留信件是犯罪,所以我沒幹過截留信件的事,是趙天成拿走黃婉清同志的信件,真的是他,我要不給,我不僅會捱揍,我工作都不保,我能怎麼辦!”
牛廣早就嚇得不行,此時一聽李宏義的話,立刻聲嘶力竭地把趙天成供了出來。
他再害怕趙天成也不可能給趙天成背鍋。
這麼大筆的錢、糧票數目,運氣好會判個幾十年牢獄,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就是槍斃,他牛廣就算是再慫也不想死。
“你確定是趙天成拿走了黃婉清同志的信件嗎?”
李宏義一臉嚴肅地看著牛廣。
“我能確定,他是從我手裡搶走信件的,我每天收發農場的各類信件,所有信件都會過我的手,我清楚因為地記得趙天成從我手裡搶走了三次黃婉清同志的信件。”牛廣害怕,沒問到的都招。
“你為什麼不報公安?”
李宏義威嚴地看著牛廣。
“我……我不敢,我惹不起趙天成。”牛廣哭喪著臉。
他是真害怕趙天成跟趙天成的背景,這事他甚至都沒敢告訴劉和昌這個表弟。
“秦同志,這事你怎麼看?”李宏義也知道趙天成的背景。
“李特派員,俗話說天子犯法與民同罪,我們一定要維護人民的權益,也要維護法律的尊嚴。”秦清曼正愁沒地方收拾高葉芳。
機會來了。
李宏義聽明白秦清曼的意思,沉思一分鐘,說道:“我這就向縣裡打電話,立刻抓捕趙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