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
秦清曼的左腳已經被衛淩抓在手裡,這個時候說拒絕就顯得矯情了,幹脆硬著頭皮點頭答應。
“媳婦,我會小心不揉疼你的。”
衛淩以為秦清曼怕疼,安撫了一句,然後開始給秦清曼一邊洗腳一邊按摩。
熱水伴隨著衛淩手指輕重有度的搓揉確實更能解乏。
秦清曼剛被捏了幾下就知道其中的好處,立刻神采奕奕地看著衛淩給自己捏腳。
小巧漂亮的腳丫子在帶著老繭的手掌裡聽話的任其擺布。
幾秒鐘後,秦清曼舒服得腳趾都捲曲起來。
沒捏過腳的人永遠也不知道捏腳到底有多舒服,這種舒服由腳及心,讓整個身子放鬆下來。
衛淩一隻腳並沒有捏多久,一分鐘就放進了腳盆裡用熱水捂著。
這下不用衛淩再主動,秦清曼自動把右腳放在了衛淩掌心,雖然臉還是有點紅,但就像底線一樣,只要底線後退,很多東西也就自然與容易很多。
衛淩溫情地看了秦清曼一眼,然後默契地給媳婦揉右腳。
揉完,才拿過一旁的擦腳帕細心把秦清曼腳上的水擦幹,抹上蛤蜊油。
蛤蜊油物美價廉,是所有老百姓用得起的冬季保濕品。
“阿淩,你腳上也抹點蛤蜊油。”秦清曼穿幹淨襪子時見衛淩擦了腳就準備穿拖鞋,趕緊提醒了一聲。
東北這片地區,怎麼保護手腳都不過分。
“好。”面對秦清曼遞到自己面前的蛤蜊油,衛淩停頓了一秒才心情愉快地接過。
“阿淩,我給你織了雙毛襪,我去拿給你,咱們這冷,沒睡前都應該穿著襪子。”秦清曼收拾好自己起身去一旁洗了洗手,然後回了西屋。
衛淩沒想到秦清曼會給自己織襪子,看了一眼腳盆邊的新拖鞋,笑了起來。
媳婦越心疼他,他就越開心。
秦清曼回來得很快,手裡拿著一雙嶄新的毛線襪,這是她利用空閑時間織的。
衛淩接過毛絨絨的襪子心中暖洋洋的。
他知道他媳婦心裡有他。
穿上嶄新的襪子,衛淩沒讓秦清曼動手,自己拎著沉重的腳盆出門倒水,倒完還打了水把腳盆清洗幹淨才拿回廳堂,放下盆後往裡添了一瓢幹淨水。
廳堂經常要燒爐火,溫度高,空氣比較幹燥,木製腳盆的接縫處容易幹裂,放瓢水才不容易漏水。
“阿淩,回屋吧。”
就在衛淩收拾腳盆的時候,秦清曼也把爐火封上。
“嗯,回吧。”洗手後的衛淩擦幹手上的水去端油燈。
自從上次秦清曼差點被燈花燙手後就一直是他最後一個端油燈。
“上次買了個煤油燈,明天就換上煤油燈吧。”秦清曼對端著油燈的衛淩說。
煤油燈帶燈罩,防風防濺油,確實更安全,楚楚用著也方便,秦清曼早就想換成煤油燈用了。
“好,明天就換上,不夠用哪天我們再去買,鎮上供銷社應該有賣的。”檢查完門窗的衛淩跟著秦清曼回房。
結果剛一進西屋,夫妻二人就看到早就睡過去的楚楚。
難怪他們覺得西屋這麼安靜,原來小孩躺得太暖和自己睡著了。
“楚楚明天肯定要怪你。”秦清曼看了衛淩一眼笑得不行。
衛淩覺得自己冤,他也沒耽誤幾分鐘,誰知道小孩這麼容易困,看來明天得賠罪了,想了想,說道:“明天做冰燈。”冰既然採回來了,當然要做成成品。
“好,明天做冰燈。”
秦清曼的童心也未泯,她不知道這個時代流不流行做冰燈,但是後世哈爾濱的冰燈非常出名。
各種冰燈,冰雕,哈爾濱每年冬天是冰雪的歡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