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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一個九十秒鐘的紅燈。

慕景之緩緩地將車子停下來，卻並沒有轉頭過來看向溫惜。

他抿了抿唇，才繼續說道：“惜惜，你知道，不管是在過去還是在現在，校園暴力都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溫惜難掩自己的震驚。

她越來越害怕了起來。

校園暴力。

光是這四個字聽起來，就已經讓人不寒而慄了。

然而，接下來她將要聽到的話，又會是怎樣的一種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呢？

“尤其是在女生之間，校園暴力，更是讓人難以想象。”慕景之說道。

“景之……”溫惜伸手過去，落在慕景之的手上，她這下子，是真的很想要去和慕景之說，就不要再說什麼了。

慕景之反手握住溫惜的手，說道：“惜惜，念景姐是一個特別美麗的女生，滿腹詩書，才華橫溢。她可以說是我們所有人的童年榜樣。”

“但是，她所經歷的，卻是我們從來都不敢去想象的。”

“景之……”

“那是在唸景姐初二的時候，她被同年級的女生小團體，也就是那個男生的後援團，團團圍攻在一起，剝光了衣服，錄影片。”

“……”溫惜的腦袋轟地一聲就炸開來，她以為，自己最多聽到的就是一個打傷的傷害，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淩辱。

眼眶瞬間就紅了，溫惜很想要叫慕景之不要再講了。

然而，慕景之卻繼續說道：“當念景姐的父母找到念景姐的時候，她身上是青青紫紫，傷痕累累。”

深呼吸了一口氣，慕景之才似乎是壓抑著什麼，轉頭對溫惜說道：“念景姐從學校的教學樓上跳了下來，幸運的是，她沒有死，但是，卻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

“……”溫惜緊咬著嘴唇，她不敢去提問，甚至，她根本不需要去提問，就能夠知道，那永久性的傷害是什麼。

“我和常二哥偷偷聽到的是，念景姐被那些女生找來的男人輪奸，身體狼藉。而她的跳樓，造成了她腦死亡，這輩子都沒有再醒過來的可能。”

溫惜覺得，自己彷彿是做了一個噩夢。

她所聽到的所有的話語，都不是真實的。

她不敢去相信，慕景之嘴裡的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她不敢去相信，這樣不正經的常歡，他心中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

溫惜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去說些什麼。

她只是覺得，如果自己不去相信這些所有的話，那麼，她大概還有可能，認為一切都沒有發生。

在慕景之少年的時候，沒有這些讓他痛苦的記憶。

然而，溫惜卻還是張了張嘴，問道：“那……念景姐現在呢？”

“不在了。”慕景之回答。

聲音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