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季寧對她的好也是實實在在的,也許她爸爸有時候粗心大意,不夠仔細,但從未虧過她什麼,季星雅心想,可能是賀喻之還不瞭解季寧,所以才會那麼篤定她爸有問題,季星雅不想相信,她想證明......
可是季星雅摸了摸她的眼睛,卻不知道她能做些什麼。
對了,除了衛繼宏外,當年照顧她的李叔應該也知道些什麼,季星雅抹掉眼淚,摸索著找到季寧給她專門定製的手機,她要找李叔問個清楚,李叔最疼她了,應該會告訴她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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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碰到季星雅後,季星雅的表情就一直出現在衛繼宏腦海,令衛繼宏有些擔心,再想到季星雅問的那些問題,於是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朱肖肖,其實關於季星雅父母的事情,確實什麼可說的,說出來無非就是添堵,齊凱就是季星雅的親生父親,當年他們都以為齊凱逃了。
剛生下的女嬰先天眼盲,父母都不在身邊,等同於拋棄,所以也沒人跟季星雅提起當年的事情,但是衛繼宏想到他們之前調查的,關於齊凱的下落,以及......還是覺得應該和季星雅講清楚比較好,於是衛繼宏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將這件事和朱肖肖說了。
朱肖肖沉吟半晌,問道:“人到了是不是?”
衛繼宏點頭:“是的,不過先生,這次在中緬那邊找人的時候,我們動用了一些勢力,還是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恐怕這對我們在中緬那邊的産業鏈會有影響。”
“先不管這個,那些人一直有盯著我們,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朱肖肖輕哼一聲:“他們就等著揪住我一點錯,好打壓一下我們,有影響也急不得,先解決星雅的事情吧,既然星雅想知道她父母的事情,那就讓她見見人吧,她現在正在家裡是不是?”
“是的,先生。”
回答完後,衛繼宏有一瞬間的遲疑。
“怎麼了?”
“先生,您上次讓我再調查一下賀喻之,已經有結果了。”
朱肖肖皺眉:“怎麼這副表情,有什麼問題嗎?”
衛繼宏又拿出一疊資料:“雖然和上次調查出來的結果大同小異,但確實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先生之前出國去了中緬那邊親自找人,在那邊待了兩個月,我發現這期間正好是小姐和賀喻之親密接觸的時間,兩段時間重合了。”
“而且賀喻之在此之前從未和任何人有過交往,甚至半年前,他根本不在b市,雖然這從表面上看起來並沒什麼問題,但我深入調查後發現,除了這些資訊以外,我再也調查不出賀喻之其他的資訊。”
聽到衛繼宏說的這些話,朱肖肖逐漸直起身體,神情有些嚴肅:“你這是什麼意思?”
“先生,調查不出任何其他資訊......”
衛繼宏頓了頓:“而且賀喻之以往的經歷像是被人刻意抹掉過痕跡,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很抱歉先生,我到現在才發現這些。”
見朱肖肖的臉色越來越差,衛繼宏深覺懊惱,他本以為是季星雅帶來的人,而且長成那樣,還是殘障院認識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所以之前沒有怎麼可以調查過:“如果不是先生提醒,恐怕......”
“夠了。”
朱肖肖出聲打斷衛繼宏,胸膛起伏了一下:“現在賀喻之人在哪裡?”
“聽說好像被小姐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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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雅,怎麼特意叫我回來?”賀喻之走進客廳後問道。
季星雅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振奮,一向沒有焦距的眼神彷彿都亮了不少,她招呼賀喻之,迫不及待開口道:“哥,我問李叔了,當初我父母生下我,不是我爸逼迫的,真的!”
賀喻之停下腳步:“李叔是誰?你什麼時候問的?”
“李叔從前照顧過我,以前也是跟著爸的人,我......”
“星雅。”
賀喻之語氣發沉:“你是不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