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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裡的兩人姿態親暱, 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撫摸在自己臉上,帶來輕柔又陌生的觸感,讓元溟有些不適應, 他本該挪開視線, 再拽著身後人的手,將對方拉起來的, 可這會兒卻莫名動彈不了。
就連視線也無法挪動半分。
劍眉星目, 眸若寒潭,眼角眉梢彷彿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一樣,沒有頭發,反倒更將線條流暢的臉型凸顯了出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 都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朱肖肖指尖劃落在元溟的下巴處, 輕嘆道:“和尚,你這副樣貌, 一定有很多女修想要征服你吧?”
這副俊美的模樣,又是個和尚, 要是擱他們合歡宗裡,估計要被搶瘋了。
朱肖肖眯了眯眼, 指尖繼續向下滑落, 從下顎滑落到了喉結上,才感受到喉結的上下動作, 就被握住了手腕, 但朱肖肖很快又反手握了回去,嬉笑著問道:“和尚, 你幹嘛, 不讓摸啊?”
元溟閉了閉眼, 視線挪向一邊:“施主,請慎言......請自重。”
“自重?”
朱肖肖收了臉上的笑:“我不過是碰了一下你,你就讓我自重,那我要是想做其他事情,你要怎麼樣?”
元溟蹙起眉:“其他事情?”
“想知道嗎?”
“不......”
青年張開嘴,一口咬在了脖頸上,刺痛的感覺立即傳來,但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感覺......元溟第一次被人咬,還是咬在這個地方,口腔濕熱的感覺清晰透過毛孔鑽進面板,有一種過電的麻癢感......
除了牙齒外,還有更柔軟的觸感——
溫度逐漸升高,變得炙熱滾燙,好像能灼燒那塊面板一樣......
元溟猛地站起來,攥著身後人的手腕別到背後,只一眨眼的瞬間,就將人背對著自己,桎梏在胸前,低沉著聲音,辨別不出情緒道:“蘇公子,請適可而止!”
“和尚,你都脫離菩提寺了,還要守那清規戒律嗎?”朱肖肖輕哼一聲,側過頭意味不明道:“佛子大人跟我說適可而止,卻不是不動如山,看來是被我咬得有感覺了?我看你也不是全然無動於衷......”
元溟頓時加了手勁兒:“是你太過分,蘇慕,我不是你的入幕之賓,你要做這種事,找別人,不要來找我!”
話落,便直接將人給推開了。
朱肖肖朝前踉蹌了一下,氣得臉紅:“好,你是這麼看我的?元溟,你是不是覺得合歡宗的人都浪蕩不檢點?覺得我這麼對你,就是在對你輕浮......”
“難道不是嗎?”元溟冷聲道。
“不是!”
朱肖肖驀地轉過身:“難道我就不能是因為喜歡你嗎!”
元溟瞬間怔然,甚至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隨即,他別開視線:“施主莫要開玩笑。”
“如果我說我沒有開玩笑呢?”
元溟不由得沉默下來。
而就在這沉默中,夏荷和秋穗將訊息打探了回來。
關於無相宗那些失蹤的人,最後出現的地點竟然是在雲裳畫舫。
“少主,的確如此,我們還去了雲裳畫舫一趟,畫舫裡的姑娘都說他們的確來過,但是......”
秋穗介面道:“但是他們是什麼時候離去的,那些姑娘們並說不出來,可外面的人卻沒看到無相宗的人離開過畫舫,所以這些人就是在雲裳畫舫裡失蹤的,那畫舫少說也有十來艘,找起來可不方便。”
“另外,萬劍宗的人也到了。”
夏荷和秋穗說完,卻見面前的兩人都不說話,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