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溟帶著朱肖肖到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在激烈討論著什麼,說的無非是之前發現的,關於佛寺靈寶和惡鬼相融合的事情,而且原來不止畫舫豔鬼那一個案例,在其他地方,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損失了不少人。
“和尚,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和尚嗎?”朱肖肖湊過去悄悄問道,然後用手指勾了勾元溟的手心。
他小動作特別多,時不時就找機會撩撥一下元溟,不是這裡碰碰,就是那裡親親,而且因為眼睛看不見,親到哪算哪,每次都弄得元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每次都沒有阻止過,格外縱容。
元溟握住朱肖肖的手指,看了一圈道:“和菩提寺交好的沒有來。”
至於其他佛修,那肯定有來的。
畢竟也不是所有佛修都和菩提寺交好,也不是所有修佛之人都有佛根,心存佛念。
朱肖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和菩提寺交好的啊......”
元溟無奈一笑,將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我自小跟在師父身邊長大,被奉為佛教聖子,需謹言慎行,可師父的圓寂,讓我心中不忿,無法安然待在菩提寺修行,也不想再將菩提寺扯進來,這才主動脫離了那裡。”
“你離開後,就算你的言行如何,也影響不到菩提寺了,你是這樣想的,是嗎?”朱肖肖問道。
元溟嗯了一聲:“他們可以安然修行,不必再參與到這其中來,畢竟上一次已經付出了那麼多,萬劍宗和無相宗等門派若是要臉,也不會強逼菩提寺再參與進來。”
“可就苦了你了,離開了從小到大的地方。”
朱肖肖往元溟身邊捱了挨:“世人皆對你脫離菩提寺頗有微詞,也不看好,可我知道,你是怕他們也會像用道義綁架妙玄大師一樣,總有一天會再來用道義綁架你,連帶著菩提寺再受連累......所以你情願背負這些流言蜚語。”
“事實證明我的擔憂沒錯,他們的確又想故技重施......而且我不苦,更何況我現在身邊有你。”
這是元溟從未想過的畫面,也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感情,背負著背叛佛祖的罪過,卻也令他甘之如飴,心如蜜餞。
只不過他們兩個的到來,引起了一小陣風波。
就連朱肖肖都能感受到,從他們進來,就有不少目光彙聚了過來——
“傳聞是真的啊?”
“佛子是有多想不開,為什麼要跟合歡宗的混在一起?”
“看這親密的姿態,竟然是真的......”
“佛子之前不願意參與此事,會不會就是合歡宗給引誘的?畢竟上次那事,合歡宗就沒參與進來。”
“說不準......”
“我看就是如此!這合歡宗風評一向不好,蘇慕身為少宗主,又能好到哪裡去......”
“言之有理。”
............
朱肖肖:“......”
說歸說,真當他們聽不見是嗎?
元溟朝說話那些人看過去,對方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梗著脖子直了直身體,好像自己沒錯一樣,不過目光卻移開了,不敢和元溟對上,只是即使如此,他們這些人的態度也依舊不怎麼友好,像是元溟和合歡宗的混在一起,已經不足以讓他們給個面子,更別提之前元溟自己也說過,他已經擔不起佛子這個稱號。
對此元溟倒是不在意,但他不能不在意這些人對朱肖肖的評價。
可剛要有所動作,卻被朱肖肖扯了扯衣袖,然後以一種不算小的聲音開口道:“和尚,沒必要在意這些。”
那些人聽著,不由得哼了一聲。
心想算朱肖肖識時務,就算聽見了又如何,如今佛子已不再是佛子,又和合歡宗的廝混在一起,名聲都沾了汙點,已經不值一提,至於合歡宗的,他們更是從未放在眼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