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肖肖甩開莫刑野的手,轉過頭怒視對方:“不管之前有什麼,現在我都很厭惡你,恨不得離你遠遠的,莫刑野,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的話,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對莫刑野做什麼,好像受到欺騙,被故意接近,現在發現真相,也只能這麼發洩一通,卻無法對莫刑野怎麼樣,真是憋屈極了,於是越看莫刑野越不順眼。
“滾吧你!”
“不行——”
莫刑野皺眉拉住朱肖肖:“你聽我說,你現在還有危險,我得待在你身邊,保護——”
啪的一聲,朱肖肖又拍開了莫刑野的手,聽到“保護”這兩個字,只覺得格外諷刺:“不用你保護我,許警官不是知道了嗎,我會聯系他的,用不著你,算我請求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可以了嗎?”
說完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
那天之後,朱肖肖就沒再見過莫刑野。
但其實滿打滿算,也才過了不到兩天的時間。
可是這兩天裡,他時不時就能想到莫刑野。
就像是平靜的湖水裡掉進炙熱的巖塊,滋滋冒著熱氣,那短短相處的時間,莫刑野這個人就讓他的湖水掀起劇烈的波瀾,難道非要耗費上對等的時間,才能不再想起,不用再在意這個人嗎......那這也太不公平了。
憑什麼莫刑野說消失就消失,他還要在這裡想著人。
“野哥,每天在這裡守著人,也不是個事兒啊。”
許冬探頭朝對面的診所望了眼,又低聲道:“那天襲擊容大夫的那個男的,我們按照野哥你的描述做了比對,也暗自調查了一番,可都沒發現符合特徵的,難道對方不住在北城嗎?”
莫刑野搖了搖頭:“不可能。”
以那個人對北城的熟悉,必然是住在北城的。
從這裡能看到對面的診所,但卻看不到診所裡面的人,莫刑野在心底輕嘆一聲,收回視線,又對著許冬問道:“之前我讓你再查查容凡在西城的交際圈,不限他關繫好的人,只要接觸過的都算在內,你查到了嗎?”
許冬點點頭:“查到了查到了,太好查了。”
“容大夫以前在西城的活動軌跡真的很簡單,就四點一線,最多是家裡和學校這兩個地方,然後就是西城兒童福利院那裡,至於他打散工的地方,基本上就是在寵物店裡,給寵物們洗澡澡。”
“現在我們鎖定的就是和容大夫接近過的相關人等,已經在進一步著手調查了。”
一邊說著,許冬一邊將調查到的人際關系資料遞給莫刑野。
莫刑野看著,這上面的資料很詳細。
和容凡接觸最多的人在最前面,然後他繼續往後翻,眉頭稍微蹙了起來。
手指點在一處:“陸欣月和容凡有過接觸?”
許冬理所當然道:“畢竟一個經常去西城兒童福利院,一個就是西城兒童福利院裡的,不過也是奇怪......”
莫刑野抬起頭:“什麼奇怪?”
“野哥你不是說現在陸欣月對容大夫有意見嗎?”許冬撓撓頭:“可是我聽兒童福利院的院長說,陸欣月五年前還挺喜歡容大夫的,每次容大夫過去,陸欣月都很高興,倒是她姐姐陸琳那個時候沒什麼反應。”
莫刑野莫名心絃一緊:“你確定?”
“確定啊,陸欣月和陸琳雖然年紀相差不多,但又不是雙胞胎,院長又不可能認錯。”許冬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兒童福利院的院長說,那時候陸琳性格挺孤僻的,誰都不親近,結果沒想到現在卻對容大夫有那麼點意思......”
莫刑野突然打斷許冬:“有關於她們兩個的照片嗎?”
之前關於這姐妹兩的資料,都是文字相關的,沒有任何圖片等資料,許冬不清楚莫刑野為什麼要這麼問,但還是搖了搖頭:“野哥,如果有影象資料,我不早給你拿來了......怎麼了,野哥?有什麼問題嗎?”
“你知道陸欣月現在人在哪嗎?你們還在監視她嗎?”莫刑野眉頭緊鎖,彷彿在思考一個問題。
“呃......陸欣月現在不是基本已經排除了嫌疑嗎?”
許冬慢慢直起身體,指了指桌面上的資料:“而且我們的人要去調查這些人的情況,人手不足,我就撤了在陸欣月那裡的人手......她不會還有什麼問題吧?陸欣月現在可就在容大夫的診所裡......”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