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之前接連強迫做交易那兩次,如果真的厭惡,再怎麼怕麻煩,他也不會任由莫刑野對他做那種事情。
哪怕是現在,他也得意於莫刑野對他這雙手的迷戀,就在不久之前,對方看過來的視線,尤帶著灼人的熱度。
可是又不僅僅是享受和得意,好像不滿足於此了。
朱肖肖一動不動,近乎乖順地順從著莫刑野的力道,抬起下巴,一雙眼平靜的和莫刑野對視,雙手在兜裡蜷了蜷。
但最終還是沒拿出來......莫刑野之前對他隱瞞身份,故意接近他,現在對此心懷愧疚......這個是他的籌碼,他之前已經利用過一次,而且的確很好用,不是嗎。
朱肖肖眨了眨眼,隨即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就輕而易舉拉遠了和莫刑野的距離。
“鼻子發酸,你說疼不疼?”
他拉遠了和莫刑野的距離,說話很是冷漠。
莫刑野眸色黯淡了一瞬。
但下一瞬間,就見朱肖肖伸出手,手指竟戳向了他的下巴——
“站這麼近,下巴這麼硬......”聲音似乎莫名帶著一抹繾綣的意味,但很快那隻手又收了回去,朱肖肖眼睛瞥向莫刑野的嘴唇,意味不明道:“但凡換個地方,我的鼻子都不會發酸。”
說完,毫不留戀地越過男人離開了。
莫刑野有些怔楞地站在原地:“......”
半晌,喉結滑動了好幾下,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抬手摸向自己的嘴唇,還有胸口的位置,竟然有些發麻......
但朱肖肖對他的態度依舊冷淡,這樣完全是一種折磨。
莫刑野無奈嘆了口氣。
他竟然有些不懂對方到底想如何了,也不敢輕易動作,像是被牽著鼻子了一樣。
............
晚上莫刑野如同往常一樣送朱肖肖回家,站在門口看著人。
“幹什麼?”朱肖肖挑了挑眉。
莫刑野清了清嗓子:“你白天說讓我......”
“讓你什麼?”朱肖肖站在室內,一手扶著門框,像是下一秒就將門關起來一樣。
莫刑野看了眼門,又看了眼站著的人,那心情啊,就像是前面吊著一根胡蘿蔔,可怎麼追逐,都吃不到嘴裡,焦灼又無奈,卻又偏偏不甘心放棄,也放不下,只能繼續厚著臉皮站在原地。
挺大個人,杵在門外邊,竟莫名有種踟躕的感覺。
因為緊張,莫刑野下意識攥了攥雙手。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疼,朱肖肖往下看了眼,眼前的男人幾乎穿了一身黑,只有右手上是紮眼的白,裹著厚厚的繃帶,之前對方在診所裡換藥的時候,他有瞥過那傷口,血雖然止住了,但沒了血的存在,傷口猙獰的樣子更明顯。
“進來吧。”
朱肖肖撇了撇嘴,轉身進了室內,門沒關上。
莫刑野還在想怎麼才能進去,見狀一愣,看著大開的門,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要是不進來,就關上門走——”
“我進來......”
他揉著鼻子走進來:“那我今天晚上睡在哪裡?”
朱肖肖一邊脫外套,一邊看了莫刑野一眼,反問道:“你想睡在哪裡?”
莫刑野:“......”
那是我想睡在哪裡就能睡在哪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