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武林盟經營了十幾年,從一個不入流的弟子,走到現如今的地位,付出了多少心力和心血,可此時就因為林憲青一句話,讓他十幾年的苦心勞力付諸東流!試問他當武林盟主這十幾年,難道沒有勞心勞力,兢兢業業過?
憑什麼因為血蠶之事,就真的廢除他的武林盟主之位,憑什麼!
林憲青他有什麼資格......
可在林憲青說完之後,周圍竟滿是附和的聲音,當著他的面,要他找人找血蠶,卻又要將他從武林盟趕出去......
臧銳洪猛地攥緊拳頭,幾度想張嘴說些什麼,可理智告訴他,就算他說出猜測,恐怕也只會讓自己處境更艱難,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證據。
所以此時他不僅不能反駁,還有躬著身體,咬牙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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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煩請您給呂小姐看看臉吧。”
說完正事,林憲青身後的弟子忙不疊開口道。
呂素兮的心立即提了起來,眼底帶著抹希望看向林憲青:“前輩......”
呂長宜也拱手:“前輩,據那魔頭所說,小女臉上是中了蠱毒,不知前輩可有辦法?”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禍不及女兒啊......”
說著,呂長宜竟當眾跪了下去。
“爹!”
“在下定盡心盡力尋找血蠶,懇請前輩幫小女醫治好身上的蠱毒。”
呂長宜說得情真意切,甚至眼眶發紅,旁邊呂素兮也跟著跪了下來,這父女兩一副哀求的姿態擺得十足,倒叫旁人說不出什麼話來了,更何況最後那血蠶是臧銳洪交到神秘人手裡的,所以此時針對呂長宜的意見便弱了下去。
一旁臧銳洪麵皮抽了抽,心中恨意怒氣更甚,且站在這裡如芒刺背,但表面卻越發平和,像是在羞愧和暗悔一樣。
林憲青本就是被弟子找來相看呂素兮臉的,聞言便走到呂素兮身旁,在身後兩位弟子將人扶起來後,伸手搭上呂素兮的脈搏,只是隨著號脈,林憲青的眉心卻漸漸蹙了起來。
呂素兮看得心驚膽戰,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前輩,我身上的蠱毒......”
林憲青收回手,搖搖頭:“難解。”
呂素兮頓時眼前一黑。
連天蒼派的掌門都沒有辦法,那她該如何是好?蠱毒是那魔頭下的,難道要讓她求那魔頭?
可是求過去又如何,對方怎麼可能給她醫治......
除非......除非有能讓對方心動的條件,是什麼......
呂素兮滿臉恍然的神色一頓,隨即緩緩看向了不遠處的秋錦飛......
............
三家人即將又要狗咬狗的事情,朱肖肖還不清楚。
他受了不輕的傷,一路沒有耽擱,徑自回到了龍牙山,之後誰也沒見,便進了院落後面的溫泉內運功療傷。
可他這邊的動靜,還是引起了關注。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朱肖肖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了勞天運的目光。
“教主......”
“滾!”朱肖肖低喝道。
勞天運卻腳步未動,目光也一動不動地盯著朱肖肖,半晌甚至還往前走來:“教主你受傷了,讓屬下為您療傷?”
“我說讓你滾——”
朱肖肖一字一頓道,他受了傷不能輕易動彈,聲音且越發陰冷:“你越來越不聽話了,忘了自己身上的蠱蟲是怎麼有的嗎?幾次三番挑戰我的權威,勞天運,你若是想死,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