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河撓撓頭:“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還以為祁哥你會自己組建隊伍。”
“自己組建隊伍,不也要聽指揮嗎。”
朱肖肖笑了笑:“反正都是要聽指揮,還不如直接把自己上交。”
高俊河噗了一聲,朝朱肖肖豎起大拇指:“祁哥覺悟高。”
“那能行個方便,讓我加入你們隊伍嗎?”朱肖肖眨眨眼,然後朝一旁從他和喬學名握手後,就一直沉著臉的司鬱銘看過去,恰好對上司鬱銘的視線,嘴角挑著靠過去:“司隊長,可以嗎?怎麼說也算是自己人了吧?”
他把“自己人”三個字刻意咬重了些,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司鬱銘捏了捏眉心,看了朱肖肖一眼,突然伸手捏住朱肖肖的脖子,低聲道:“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看不出來?裝傻?想要幹什麼?”
高俊河聽得雲裡霧裡,但朱肖肖立即就反應過來,他略顯無辜道:“銘哥說的哪裡話,那人家要伸手跟我認識下,我還能拒絕嗎?剛進基地,就不給人面子,多不好,你說是不是?”
司鬱銘呵了一聲,臉色仍沉著。
他清楚朱肖肖嘴裡說的根本不是正經理由,但又無法說白了說開了。
前世這兩人才是一起的,祁瑞風進基地後,就和喬學名脾氣相投,跟著喬學名一起對付他,怪他之前根本就沒察覺到,是被囚禁之後,才發現兩人早就搭上了關系,一起算計著他呢。
事後想想的確是他識人不清,認清楚祁瑞風是什麼人後,對這兩人能勾搭到一起,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高俊河有些看不過去,小聲為朱肖肖說話:“銘哥,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祁哥又不清楚喬學名是什麼人,就算意識到哪裡不對,肯定也不好當面做些什麼,我看你就不要......咳咳,不要吃醋了唄。”
說完,還給了司鬱銘一個“我懂”的眼神。
司鬱銘先是愣了下,隨即皺眉又臉色複雜:“我沒......”
他根本不是因為吃醋,他只是想堵了這次祁瑞風的路,讓他和喬學名從一開始就成對立的關系罷了。
“那祁哥只是握了下手,你看你現在的臉色。”高俊河嘖嘖了一聲,明顯不信。
“還有我都看出來了,銘哥你說的那句試試,別人可能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可清楚,你這明顯吃醋了好吧?”
司鬱銘又想捏眉心,沉著臉將高俊河推到一邊,你知道個屁,反正......他不可能是吃醋。
高俊河也不好多說什麼,點到即止,還挺得意自己當了回知心兄弟。
然後又朝朱肖肖擠眉弄眼了下,就躲閃一邊去了,既然以後都是自己人了,他就去找了卓承文,幫著一起處理下進基地之後的相關事宜,不由得再次感嘆下自己可真有眼力見。
............
之前高俊河和司鬱銘小聲說話,朱肖肖也沒聽清楚說的是什麼。
他在外面時刻保持著斯文有禮的人設,自然也不可能湊過去聽小話,等高俊河躲一邊之後,才又到司鬱銘身邊,歪著頭看了他一眼,帶著笑意:“老大?”
司鬱銘手指驀地一顫:“你叫我什麼?”
朱肖肖:“老大罩著我,讓我進你的小隊吧,行嗎?”
又是和前世不一樣。
雖然和喬學名握了手,也再次認識了,可這一次對方沒自己組建隊伍。
朱肖肖往周圍看了眼,進入基地後有一大堆事情要辦,工作人員基本上都是和基地軍方人員掛鈎,而這些人對司鬱銘的態度,都客氣得很,碰到都會叫一聲司隊長,可見司鬱銘在基地的地位,比他想的還要高。
跟著司鬱銘,比他自己組建隊伍要方便得多。
“除了進你的小隊,我可以住你那裡嗎?”朱肖肖又進一步問道,十分懂得詮釋何為“得寸進尺”。
話是司鬱銘說出口的,沒理由再收回去。
於是司鬱銘真把朱肖肖帶回了自己的住處,站在公寓門口的時候,才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