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袖中的手指已經不自覺地攪緊。

若此事當真敗露，自己便說是李安凝年紀太小不宜侍寢，想著先許她在太極殿內適應段時日再行侍寢。

李安凝是自己的人，她會知道該怎麼說。

這是目前為止能找到的，最合適的理由。

萬嘉側過臉，漫不經心地旋著手中的杯盞，嘴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很快，三位太醫診治完畢，齊齊轉身，對兩人磕了個頭。

萬嘉急忙開了口，像是生怕慕雲何說什麼一般。

“寧妃的身子...”

三位太醫抬起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為首的那個頓了好幾秒才說：

“太後娘娘...寧妃娘娘並..並非處子之身。”

此話一出，萬嘉愣住，慕雲何也呆滯了一秒。

怎...怎麼回事...

自己完完全全沒有碰過李安凝的！

她怎麼會小小年紀已非處子之身！？

慕雲何飛快地調整思緒，淡淡地開了口。

“勞煩母後為兒臣查明流言了。”

嘩啦一聲，萬嘉將手中的杯盞摔在茶案上，猛地站起身。

“你們三個，帶寧妃去偏殿，再查一番！”

被吩咐的三個嬤嬤邊應聲，邊帶著李安凝離開了後殿。

慕雲何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那三位嬤嬤是宮裡積年累月的老嬤嬤。

在這件事上，或許比太醫的話還要可信那麼幾分。

萬嘉扭過頭，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慕雲何。

“宸兒莫怪，母後也是想保證萬無一失。”

慕雲何臉上登時掛上了個虛偽的笑容，“宸兒知曉，但憑母後做主。”

兩人互相盯著對方，許久才一起挪開眼神。

萬嘉深吸一口氣，站著沒有再坐下。

慕雲何也只能等。

不出三分鐘，三位嬤嬤便帶著李安凝回了後殿。

她們跪在萬嘉面前。

“回太後娘娘，寧妃娘娘確實非處子之身。”

慕雲何心頭巨震，面上卻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