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朵說的，不過是聲東擊西。

自己說過，只要赫連潯來，便會放了梁朵。

也說過不會再對燕赤國如何。

若是轉頭去進攻西陵王朝...

盡管那時大部分兵馬都來了邊境，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動搖西陵王朝這幾百年的根基。

恐怕到時死的是自己。

那阿宸便更救不出來了...

見他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梁朵輕蔑一笑。

“看來你對梁宸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聞言，司空凜立刻急了。

“你閉嘴！”

“你若真想救出梁宸，又為何這般畏畏縮縮？這可不是皇帝該有的模樣！”

司空凜氣急，“你！”

“我說錯了嗎！”梁朵嘲諷一笑，“你不過是在自己感動自己罷了！你說你在乎梁宸，可你卻連深入敵營都不敢！”

司空凜伸著手，氣惱地指著梁朵，“朕對阿宸的心天地可鑒！”

“呸！”

梁朵毫無形象地往身側的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語氣驟然變得狠厲了幾分。

“毫無勇氣，梁宸怎會看上你！”

“你！！”

司空凜被這一番話氣得七竅生煙。

腰間的短刀咔嚓一聲抽了出來。

“你再胡言亂語，朕殺了你！”

“殺了我便能改變這一切嗎！”

梁朵不但不肯住口，反而繼續吼道：“殺了我你便能救出梁宸嗎！”

司空凜霍地握緊短刀，手腕開始瘋狂顫抖。

是啊...

若不這般，恐怕即使挾持赫連潯，西陵王朝也不會將阿宸交出來...

司空凜再次沉默了許久，最後將短刀插回了腰間的刀鞘中。

“你說的...也對...”

梁朵眸色一閃，再開口時，語氣已經舒緩了很多。

甚至還帶上了幾分恭敬。

“您是大究國皇帝，想必定是實力超凡。我相信，您一定能得到任何您想要的...包括梁宸。”

司空凜陰鶩地看了她一眼，再不作聲。

梁朵則垂下了頭，掩蓋住眼中不斷閃爍的流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