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何一臉黑線，“溫之涯，你現在究竟在想什麼？”

聽到這話，溫之涯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半晌才開口，“我只想著凡間時日有一日算一日，有一秒算一秒，我不想離開他一步。”

“陛下...”溫之涯語調落寞，“我既希望您盡快完成任務，又不希望您盡快完成任務，您能理解我嗎？”

慕雲何盯著他，足足盯了一分鐘。

溫之涯的話，說的很直接，也很真誠。

他是真的對那鬼醫動了情。

活了六萬年，聞名五界的九尾妖狐，竟然會栽在墨北塵身上。

難道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緣分嗎...

“罷了，我也懶得管你，這次叫你來，是想問你，對付那種傲氣的人，該強硬還是該服軟？”

溫之涯面露古怪，“您問的是赫連潯？”

慕雲何：“......我問的是程齊生。”

“哦...”

溫之涯埋下頭沉思。

少頃抬起頭來，“臣覺得，若強硬，只會讓對方更強硬，若服軟，也會讓對方看不起，不如軟硬兼施。”

慕雲何如夢初醒，“我明白了。”

這兩日，他的腦子中一直在想，該如何讓程齊生那位老將軍站在自己這邊。

想過硬碰硬，也想過軟下口氣，但是卻沒想過軟硬兼施這個道理。

“程齊生此次入宮，孤身一人，身邊只有一個手下，還有六千精兵...”

說著說著，慕雲何忽地眼睛一亮。

既然是要軟硬兼施，那就得找到程齊生的弱點。

那麼有一個人，得在拉攏程齊生之前，先拉攏過來。

也就是程齊生的親孫子——程玄。

那個在赫連潯身邊的貼身侍衛。

這爺孫倆一個比一個傲氣。

之前以為宋陌是個傲氣的人，實際上宋陌並不是傲氣，只是滿腦子都是李安賢，才對其他人冷著臉。

而這對爺孫倆，是真正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