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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塵真的慢慢睜開了眼。

溫之涯欣喜地道：“北塵？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墨北塵抿了抿唇，“沒....沒...”

溫之涯拿過榻案旁的碗，給他倒了杯水，喂到他嘴邊。

墨北塵乖巧地坐起身子，靠在塌邊，就著這個姿勢喝完了一整碗水。

“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北塵，是我的錯...”

墨北塵忽然抬起指尖，點在他唇上，止住了他的話。

“不怪你...”

溫之涯立刻笑著上前，在他唇邊重重吻了一口。

墨北塵紅了臉，有些侷促不安。

一旁完全被無視的慕雲何“......”

這兩個人是完全看不到自己嗎！

墨北塵總算是望向慕雲何，輕咳道：“妖皇大人，我一直認為，您是個很灑脫的人。”

“您那次想離開凡間，雖然是因為被赫連潯利用，有些承受不住打擊，但是在我看來，我覺得您是灑脫的，也是純粹的。”

可能是剛蘇醒的原因，墨北塵的嗓音有些沙啞，“您這般光風霽月的人，為何會在情愛上，變得這般小心翼翼呢？”

慕雲何：“我就是不懂才來問狐貍的。”

墨北塵笑了笑，“您是不是覺得你們兩人的身份懸殊差別很大，所以心裡恍然？”

慕雲何：“有一絲絲...”

“我以前也有過這種感覺，”墨北塵看向溫之涯，眸中溢滿溫柔，“他是聞名五界的九尾妖狐，我只是個普通的鬼醫。我曾想過，我是不是配不上他。”

“後來我想通了，”墨北塵輕聲道，“我愛他，哪怕他不愛我，我也愛他。”

“您現在的這種心態，和我當初是一模一樣的。”

慕雲何略微呆了呆。

“當初在凡間，赫連潯得知您是妖族太子的時候，也沒有覺得自己配不上您吧？”

墨北塵說了這麼多話，又有些口幹舌燥。

溫之涯十分有眼力價的再次給他倒了碗水。

墨北塵喝完，才繼續說了下去，“因為赫連潯的性格既偏執又瘋魔，他想的是，即便您不愛他，他也不會放手。”

聽了這些話，慕雲何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自己近日來的情緒起伏，都是因為自己太愛赫連潯了。

“我也沒有說我不愛他...就是生氣他和我爹一起騙我...”

墨北塵微微一笑，“妖皇大人，我只是幫您想通一些事。至於帝君欺騙您這件事，您確實不該輕易原諒。”

慕雲何詫異地看著墨北塵。

溫之涯接過話頭，“沒錯。妖皇大人，您想做什麼便做，我和北塵都支援您。”

慕雲何忍不住咧開笑容。

這兩人說了這麼多，還不是站在自己這邊？

不過這些話，確實讓自己心內坦然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