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大部分時間，赫連潯都是正經的。

哪像現在，三句話不離調戲自己。

真的很惡劣。

慕雲何只能先轉移話題，“燕行和燕喬柏合作進攻西陵王朝，司空凜也在蠢蠢欲動。”

赫連潯嗯了一聲，“這對司空凜來說是個好機會，他不會放棄。”

“司空凜也在這時回到了大究國，邊關訊息表明，他正在操練兵馬。”

慕雲何在一堆奏摺中扒拉了一會兒，找出來來其中一張，指著上面的字示意赫連潯看，“這是赫連將軍的訊息。”

赫連潯點頭，“我已經看過了。燕行會與司空凜合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之前並不能篤定。”

“但是赫連將軍也第一時間回了京，與程老將軍商討此事。說明赫連將軍未雨綢繆，是個聰明人。”

赫連潯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似乎很欣賞兄長。”

慕雲何並沒有聽出來他這話中的酸味兒，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是很欣賞啊！孤身戍守邊關十年，是你你做得到嗎？”

赫連潯沉默了好幾秒，“十年前，本該是我去邊關。”

慕雲何愣了愣，“什麼意思？”

赫連潯複又將人抱到懷中，同他細細講了十年前發生的事。

其實這些事情，慕雲何已經在房文政那裡聽過一次了。

但是再聽赫連潯講一遍，應該與房文政的不太一樣。

只是在聽到先帝梁震喂老攝政王吃牽機藥的時候，慕雲何還是有些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阿潯，牽機藥究竟是什麼？我之前以為，只是一種毒藥。”

“服藥之後，腰直不起，頭足相就，狀如牽機，故名牽機藥。”

慕雲何沉默了下來。

他想象得到當初的畫面。

老攝政王赫連誠，一生為了西陵王朝和梁家。

卻最終因為親弟弟的事情，失了先帝的所有信任。

兩人恩斷義絕。

赫連遇當年被先帝所殺，老攝政王崩潰逼宮，卻失敗了。

先帝本就得知赫連遇與萬嘉的茍且，殺了赫連遇還不滿足，還要折磨老攝政王。

真不知道那時的赫連風和赫連潯是怎麼過來的...

那年赫連潯十五歲，赫連風二十四歲。

兩個都是已經懂事的年紀了。

卻要面對這一幕。

哎....

慕雲何在心內嘆了好幾口氣。

之前只知道赫連潯這十年過的難，現在覺得赫連風這十年過的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