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什塔利亞閉了閉眼,雖然他心繫著過去的夥伴,可如今他的家在這個世界,他還有自己應盡的責任沒有完成,還要多耐心一些才行。
“謝謝你。”伊澤杉深吸一口氣,他重複道謝,只是這一次他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幸好你提前告訴我了,否則真到了最後關頭,我會氣死的。”
雖然奧伯龍是好心,但是吧……來,想象一下,伊澤杉正和小夥伴們吃著火鍋唱著歌,一起為了慶祝某個專案成功之際,突然天地崩裂,一隻巨大的蟲龍沖天而起要吞噬世界……
伊澤杉會怎麼想?
一定很懵逼和焦急吧?
伊澤杉覺得即便他和奧伯龍的塑膠兄弟關繫有點假,但怎麼說也是經歷過生死,一起合作搞死過妖精國的好朋友。
好朋友突然發瘋要毀滅世界,伊澤杉擔心世界安危的同時,更會揪心於好友遇到什麼事了?怎麼就要毀滅世界了?
最後,滿心擔憂和焦躁的伊澤杉質問奧伯龍,卻只能得到一個【哥們,救世主的名號戴好了,我先撤了哈!】的解釋。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這個局面,伊澤杉的血壓就瞬間
拉滿。
這幾年伊澤杉當佛系鹹魚,除了偶爾抽空和基爾什塔利亞琢磨一下仿品公司的技術問題,其他時間要麼在打遊戲,要麼在搞公益專案,完全沒有插手和了解奧伯龍在做什麼。
都是成年人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需要幫忙了打聲招呼即可,剩下的時間當然是自由支配啊。
若是在什麼都不知道、滿臉懵逼、一頭霧水的情況下,驟然被奧伯龍塞過來一個什麼救世主的榮譽,而奧伯龍再拍屁股走人、留伊澤杉一個人面對剩下的麻煩事……
伊澤杉又一次深呼吸。
他恍惚間想起當年自己第一次出門遊歷,溜到了木葉村,被千手扉間強行摁了一個忍界聯合會的會長職位;又想起後來在大航海時代時,被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一起塞到了什麼航海會初代會長職位的事來。
怎麼說呢?人啊,總是在面對相似的局面,掉進同一個深坑裡。
“哦?聽您的語氣,似乎並不想如奧伯龍先生的意願。”
基爾什塔利亞來了興致,他好奇地問:“怎麼?您是不喜歡他這麼做呢,還是單純的不喜歡被隱瞞?”
“對於他這麼做的理由,我很感動,甚至覺得這是他給我的最好的回饋和愛。”
伊澤杉話音一轉,“但我並不喜歡這種做法,他出事了,我肯定會擔心,顯然他並未考慮過我會因此焦慮難過。”
“基爾,愛這種情緒是需要傳遞的,如果是單方面的愛,很容易變得狹隘、悲傷並留下遺憾。”
伊澤杉的聲音變輕,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比如宇智波們扭曲的愛,比如繼國兄弟神經質的愛,比如艾斯對父親那溢滿了憎恨的愛,比如紅龍夢魔等非人類的愛……
“正確並及時將心中的愛傳遞出去,坦然接受他人對自己的愛……這可真是一個複雜而困難的事情啊。”
基爾什塔利亞聽後神情有些恍惚,他張了張嘴,突然失笑道:“原來如此,我倒是能明白為什麼奧伯龍先生會這麼做了。”
伊澤杉先是發出了疑惑地聲音:“啊?”
只是下一秒,他不等基爾什塔利亞回答,就繼續說:“奧伯龍那個空想樹計劃太扯了,別告訴我,你真打算種空想樹?”
基爾什塔利亞笑了:“當然不可能,當初女王將空想樹的死根給我,裡面蘊含著的刻印已經消失,但表皮有殘留刻印,雖然無法用天體科的技術複刻空想樹,可是做一個小號的半成品還是沒問題的。”
他提了另一件事:“您還記得窟盧塔族的標記嗎?”
伊澤杉:“金色的太陽族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