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到車管所,弄到了你車子的情況資料。你也看一下吧。”王安智又拿出了一份“機動車登記情況表”,上面的車輛號碼,車主與行駛證上的,完全一樣。
“謝謝你!”
“舉手之勞,何必客氣?”
不過我更加地疑惑了,“既然車是夢影的,那麼她又是從哪裡拿到這麼多的錢呢?”
“那只有一種可能,是你給的嘛。你看,這車子是去年6月才買的,你那時候估計已經和夢影談戀愛了吧,當然是你買給她的?”
“我和夢影是什麼時候談戀愛的?”
“這我哪裡知道,是你談又不是我談?”
“但你不是見過我們在一起,還去過夢影的家嗎?”
“沒錯,我是見過你們幾次,第一次見到夢影,是去年的十月,沒錯,國慶節,那天你興高采烈說要請我吃飯。我過去一看,你這家夥還帶著一個美女,就是夢影。”
“這麼說,你是去年十月才見到我和她在一起的?”
“沒錯。我想你應該跟她談了很久了吧,要不你怎麼在去年六月就給她買車呢?”
“這車未必是我買的,我們只是一種推測。”
“當然是你買的,後來不都是你開的嗎?去年十月那次請我吃飯,你開的就是這車啊?我也是那次才看到你這輛車,還有你的這個女朋友。香車美人啊!”
夢影在上本科的時候是沒有男朋友的,甚至在上了研究生後,開始還只是和明霞很親近,也沒談男朋友。那麼,我遇到夢影的時間,應該是在她讀研究生階段,也就是前年到去年十月之間吧。
但我和她只認識了這麼短的時間,為什麼去年六月我就幫她買了車子呢?
我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名字買車呢?卻非要用夢影的名字?這樣開車上路,也不方便啊?
夢影的車,始終有很多令我困惑的疑問。
誰出的錢?誰開的車?出事那天是誰在駕駛?為什麼車上的血跡如此奇怪?
“你不是說車修好了嗎?帶我去看一下。”我想看一下那輛車。
“行,跟我來吧。”
夢影的那輛白色江南汽車,此時就停在王安智的車庫內。
但車子已經與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完全不同了。
車子的玻璃、右邊的門、窗都已經換過了,嶄新嶄新的,一點也看不出車輛曾經被撞過的樣子。進入車內,車內已經煥然一新了,根本看不到任何血跡或汙漬。
“安智,你怎麼把靠椅和地板都換了呢?”
“當然要換了,那上面不是有血跡嗎?”
“可是,你換掉了,那些痕跡不是都沒有了嗎?”
“你還想留著幹嗎?”王安智瞪大了雙眼,“這樣不是很幹淨嗎?難道你還想在車裡聞到血腥味嗎?”
“我只是覺得那些血漬有點奇怪,你起碼應該留下來呀?”
“兄弟,我跟你說過了,那就是一場普通的車禍,難道你懷疑這車裡是犯罪現場嗎?”王安智有點不耐煩了,“我再說一次,那就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交通事故。你開著車,撞到山上,然後你們兩人都受了重傷,所以車裡有血跡。而你當時臉部已經嚴重變形了,我們幾個醫生和護士都親眼看到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他們。至於你臉上的血,也許只留到臉上了,沒幾滴掉到下面來,所以就沒看到太多血跡,這也是很有可能的。再說,也可能是我那天沖洗的時候都給沖走了呢?你知道,血跡還沒凝固的時候,還是液態的,被水這麼一沖,就沖走了,也不會留下太多血漬的。”王安智解釋道。
“好吧,這個問題,我們暫時就不說了。”我不願意再提及這一點了,王安智似乎也不想聽。
車禍的原因,只好靠我自己去慢慢了解了。
“不過,這車還是修得不錯。花了不少錢吧?”
“還好,我找熟人修的,沒花多少錢。“
“不管多少,修理費還是我來出吧。”
“別啊,怎麼能叫你出呢?”
“車現在就是我的了,車歸原主,當然要我來出。”
“算了吧,這一點小錢還是我出吧。這樣吧,如果你實在要出,那就等你以後重新做回高階白領的時候,再還我,可以了嗎?”
“好啊。可是,我現在還回不了公司呢?哦,安智,你剛才跟我說,我的案子,公安不繼續查了,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也是在公安系統的。聽說最近市裡領導有交代了,說這個案件關繫好幾家大型企業,要慎重。你知道‘慎重’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