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自己是做夢吧。
程木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細想。
倒是孟棲,忽然醒了。
他睜開朦朧的睡眼,看清程木深後,眼中立刻彌漫上了一層欣喜。
“阿深,你醒了,身子可有不適?”
程木深望著孟棲那雙發亮的眸子,有些迷茫。
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見到孟棲眸中的光亮如此刺眼。
這光亮...是因為自己?
“沒...沒什麼不適,或許是睡得久了,倒有些腰痠。”
程木深雲淡風輕道:“臨簡,我可是被下了毒?”
孟棲微微一愣,“阿深怎知...”
“猜測罷了,下毒之人可有眉目?” ”已吩咐採音去查了。”
程木深直起身子,孟棲將軟枕墊在他的腦後,扶著他靠在了床榻上。
“臨簡,你這孟府當真是勾心鬥角,我想過徐氏和她的兒子會厭惡我,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
聽到程木深的話,孟棲心尖一顫。
“抱歉...阿深...都是我連累了你。”
“說了多少次,你不必向我道歉。”程木深眼角彎彎,好看的眉眼間泛上清淺的笑意,“我倒覺得,這次給我下毒,他們的謀劃還不夠周全。”
“阿深此話何意?”
程木深眼眸中的笑意更沉,“不過是打草驚蛇罷了。”
孟棲脊背一僵,澀聲道:“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差點兒得手。”
“若...若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原諒自己。”
程木深歪著頭看他,目光沉沉。
他嘴角噙著微笑,慢慢地,一點點地向前俯身,“臨簡,你可是擔憂我?”
孟棲冷不丁地愣住了。
眸子一閃一閃的,似乎帶著幾分迷惘,“那是自然...”
“啊,無妨,無妨...”
程木深嘴角含笑,眼眸像是深深淺淺的琥珀,“我的性子雖隨意,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有一百種方式,讓她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