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棲搖了搖頭,“具體不知,但這信上內容,倒當真是離奇。”
程木深來了興趣,索性拿過信紙自己開始翻閱。
看到後面,程木深驚訝不已。
“這胡一,竟是別國細作?”
孟棲的語氣有些沉重,“阿深,你可知蒲國現在的局勢?”
程木深彎起嘴角,“不知,臨簡可願意同我講?”
“那是自然。”
孟棲重重地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蒲國現如今,只有一位王爺,便是陳王陸千陸辰朔,據傳言,他曾是天家皇子,只是不願做皇帝,索性做個閑散王爺。”
“陳王掌管蒲國六成兵馬,更有虎符在手,李堂曾彈劾陳王,諫他不查之罪。
“但當今聖上不但沒有治罪於陳王,反而懲治了李堂,惹得大臣們敢怒不敢言。”
程木深聽得興起,幹脆拿了一雙筷子在手中把玩。
孟棲靜靜地望著那雙細白修長的手,喉結微動。“李堂這次彈劾陳王,便是因為陳王查到,他與已故太子蕭長越的舊部有所粘連。”
“啊...”程木深好奇地問道,“舊部?”
“是,”
孟棲繼續道:“當年太子蕭長越持刀逼宮,是陳王清君側平天下,但蕭長越舊部逃出了蒲國。”
“後來陳王查到,李堂出現在了鄰國藩國,且與胡一碰了面。”
程木深驚訝地看他,“如你所言,便是京中乃至朝堂之中,都被蕭長越舊部滲透了?”
孟棲點了點頭,坦言道:“且近段時日,父親被李堂和其他大臣連番彈劾,彈劾的理由十分離奇,竟然彈劾父親不顧嫡庶尊卑,抬徐氏為正妻。”
程木深也是一滯。
這國家好奇怪啊。
這種理由都能彈劾到朝堂之上嗎?
孟棲耐心地繼續解釋道:“信中內容,是已經逃到藩國的胡一,與左相李堂,密謀如何將陳王陸千拉下水,如何斬斷當今聖上的左膀右臂。”
程木深愣了好半晌。
這封信的內容竟然...
竟然是有關朝堂的大事。
孟均將這封信送給自己做什麼?
既然他有本事弄到這封信,為什麼不直接給孟老爺,讓孟老爺反彈劾李堂勾結蕭長越舊部?
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