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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人之間的芥蒂說開，孟棲便幹脆不再掩飾。

他不但每天要和程木深一起用膳，甚至還一天到晚賴在人家房中不走。

就比如現在。

“阿深...你看你的書便是，我定不會擾到你...”

孟棲像個大狗一樣，拽著程木深的胳膊，死活不肯走。

程木深真的很想扶額。

不是不願意看到孟棲。

只是這個人總是坐在書案對面，拄著下巴就那麼看著自己，眼睛都不帶眨的。

誰能在這種情況下安心看書？

“阿深...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孟棲委委屈屈地放下手，偏過頭，語氣低落地說：“阿深，我本就是個不受寵的大少爺，只有你肯幫我，現如今，你也厭煩我了麼？”

程木深“......”

真就離譜。

孟棲一副幽怨的模樣，眉目間甚至流轉出一股淡淡的哀傷。

“我明白了...我這便走...”

程木深深深吸了一口氣，溫聲安慰著：“並非厭煩你，但你能否不要盯著我看？”

孟棲忽然鼻尖泛紅，“阿深，你還說未曾厭煩我，你都不允準我看你了，這不是厭煩是什麼？”

程木深現在很想仰天長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罷了，你想看便看罷。”

程木深洩氣般垂下頭。

倒是孟棲很是開心，面上的欣喜都快溢位來了。

“阿深，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嫌惡我的。”

程木深硬擠出來個笑容，“嗯。”

是不嫌惡。

只是感覺很奇怪，而且自己十分不習慣。

程木深複又坐回書案邊，拿起醫書，繼續看著。

孟棲乖乖坐到他對面，繼續拄著下巴，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