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推開門,便看到了房內桌旁坐著的那個人。
那個手拿摺扇的人。
“喲?碰壁回來了?”
孟均無奈地聳肩,“這般小事自然無法讓孟棲和程木深分道揚鑣,倒是顧行知你...似乎太心急了。”
顧行知絲毫不在意孟均話裡的刺,漫不經心地說:“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
孟均拿過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仰著脖子喝了一大口,凝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顧行知笑眯眯地看著他,眼角微微揚起,“你不是說了,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嗎?何必在意我是誰?”
“話雖如此,但我孟均也不是誰都幫的人。”
孟均輕輕挑眉一笑,“只憑你告知兩人的關系這一點,並不足以讓我繼續為你辦事。”
顧行知眼睛精光一閃,“怎麼能是為我辦事?難道...我們不是雙贏?”
孟均嗤笑了一聲,整個人靠近椅背,語帶嘲弄,“你想讓他們分開,而我想讓孟棲死,你覺得我們的合作,對等嗎?”
聞言,顧行知輕蔑的笑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讓孟臨簡死呢?”
“哦?”孟均興趣來了,“若如此,我們倒可以合作,只是...”
“只是什麼?”
孟均陰森森一笑,“只是單純殺了他,似乎有些便宜他了,不知你可聽說過...哀莫大於心死?”
顧行知陡然沉下了臉,“你什麼意思?你想對程木深下手?我告訴你休想!”
“哎呀哎呀...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孟均慢吞吞道:“如果程木深成為了你的人,孟棲可不就是心死嗎?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明白?”
顧行知沉聲道:“你的意思是...”
日頭西斜,暖黃的陽光順著窗扇肆無忌憚地照進屋內,照亮了兩個正在桌前密謀的人。
他們時而輕笑,時而嚴肅,像是兩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般。
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談論的內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