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深倒當真很自然,彷彿在自家用膳一般,隨意且無拘無束。
反觀孟棲,身子卻繃得有些緊。
他咀嚼著那塊兒肉片,眸中不停閃爍著光芒,餘光幾乎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程木深。
面前的人,隨意淡然,卻又不失溫柔。
笑容長掛臉頰,卻又不失氣度。
表面雲淡風輕,實則不卑不亢。
表面得理不饒人,實則萬般周全。
是他。
是自己的...阿深。
“對了,臨簡,你這病有多久了?”
孟棲沉思半晌,“出生開始便如此了,現下已經痊癒了許多...”
這麼說的話,程木深有些好奇。
現在這個樣子都算是好了很多,那以前他會是什麼樣子的?
似乎看出了程木深的想法,採音接過話,“大少爺小時候...床榻都下不得...”
程木深驚訝萬分。
床榻都下不得?
這麼嚴重?
“所以你這病...是先天孱弱?”
孟棲輕輕點頭,“那些太醫是這般說的。”
程木深幹笑了一聲。
先天孱弱。
能活三十三年也是個奇跡。
這個病很難治。
那些太醫都束手無策,自己真的能做到嗎...
“阿深,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就寢。”
孟棲低聲道,“稍後我會讓採音把那些藥方拿給你。”
程木深向著採音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