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竟然對為夫動手?”
雲牧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地扭過頭。
陸千笑盈盈地站在身後。
還是那副模樣,和生前別無二致。
唯一的區別便是。
他身上穿著代表閻君的衣衫,胸前一個碩大的“泰”字。
“阿...阿千...”
倏地,雲牧被陸千攔腰抱起,急忙攬住他的脖頸。
陸千的臉色不知為何又不複剛才那般溫和的模樣,隱隱帶了嗔怒。
“你膝蓋的傷還未好,不該離開王府。”
“啊?”雲牧勉強回過神來,顫抖著伸手撫上他的臉。
是冰涼的。
但觸感卻和以前一模一樣。
“阿千...你現在是...”
“是第七殿閻羅。”陸千耐著性子,將他再次放回了王椅上,“還是你夫君。”
雲牧呆滯到眼睛都不會眨了。
“我也不知為何...醒後便出現在了泰山王府,成了閻君。”
陸千將他放下後,便準備起身,結果雲牧的手臂愣是不肯放。
他只能弓著腰和雲牧講話,“剛剛來尋你,得知你去了枉死城,便派了門口那個小鬼差去找你。喜歡現在的卞城王府嗎?”
“喜歡...”雲牧直勾勾地盯著他,倏地鼻尖一紅,眼淚奪眶而出,“喜歡!阿千!喜歡!嗚嗚嗚...”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雲牧哭著摟緊他,哽咽著道。
“不哭不哭...”陸千幹脆又將人抱回懷裡,愛憐地替他擦著眼淚,“這是開心的事,不哭了啊...”
雲牧哭的太過傷心,哭到上氣不接下氣。
陸千瞧著心裡也難受,只能一遍又一遍低聲地安慰著他。
到最後,雲牧哭著哭著,又睡了過去。
睡歸睡,胳膊卻依舊死死攬在陸千脖頸上,拽都拽不掉。
陸千無奈地給他蓋上被子。
他膝蓋上的傷還需上藥。
陸千吩咐了門口那個鬼差,去尋了藥來。
藥上完後,陸千便摟緊他,任由他靠在自己胸前睡覺。
看著看著,陸千忍不住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真好。
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雲牧還在,自己也還在。
只不過為何忽然成了閻君,陸千還不清楚。
看來等雲牧傷好了,兩人該去凡間尋尋孟棲。
他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