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反正他已經晉級了。
晏言之心情大好,出來時意外地撞見了晏子然和班祁。
班祁跟評委打過招呼,斷定晏言之沒晉級,見了晏言之馬上數落。
“某些人啊,身為私生子就該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當條臭蛆,還妄想出人頭地,簡直是痴人說夢,子然你說是不是?”
晏子然雙手抱在胸前,嗤了聲:“垃圾要是有自知之明,那就不叫垃圾了。”
“哈哈,”班祁笑了笑,“說的也是。”
晏言之心知自己無權無勢,怕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複活令被這兩個大少爺搶走,沒敢接他們的茬,自顧自的走出會議室,直奔洗手間。
上完廁所,他隻身一人來到一處安靜的陽臺上,拿出手機,想要找人分享這個好訊息,卻不知道要找誰合適。
他似乎沒什麼朋友。
餘光瞥見金站在三米外的安全通道裡抽煙,他便說了句:“喂,我晉級了!”
金朝他看了眼,邊吐煙氣邊說:“恭喜。”
晏言之自我安慰地笑了笑,在微博上寫了一句話:有點開心,今晚想吃西瓜。
剛發出去,就收到了第一個贊。
晏言之好奇地點開點贊資訊,魏邢睿點的。
晏言之:“……”
又有他什麼事!
話說,別人的點贊怎麼刪除?
晏言之不會操作這個,只好作罷。
海市附近海域,一艘私人遊輪在公海線附近緩慢的行駛著。
海風微涼,甲板上跪著一對瑟瑟發抖的中年夫婦。
距離這對夫婦直線距離2米的位置,魏邢睿雙腿自然交疊地坐在木椅上,左手拿著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跪在地上的這對夫婦,正是劉煥峰的雙親。
夫婦二人的身體都在發抖,不過相比之下,劉夫人要鎮定得多,臉上卻沒露出半點恐懼。
劉夫人惡狠狠地罵道:“魏邢睿,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你害我兒子斷子絕孫,我就算下了地獄也不會放過你!”
魏邢睿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謾罵,悠然喝了一口酒,幽深的眸底卻是一片陰鷙。
他把酒杯放下,緩緩抬眸,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地獄啊,那地方我去過,也就那樣。”
劉夫人身體顫了顫,從被抓上這艘遊輪到現在,她還是頭一次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戾氣。
有那麼一瞬間,劉夫人懷疑魏邢睿真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跪在她旁邊的劉總早就被嚇得丟了魂,只是申請呆滯地跪著,不敢說話。
劉夫人看了眼一語不發的丈夫,兒子被人欺負成那樣,到頭來只有她一個人為兒子著急,只恨自己嫁了個窩囊廢。
想起還在醫院裡躺著的兒子,劉夫人還想再罵幾句。
魏邢睿突然又說:“之之吃了半輩子苦頭,全因你生的那殘廢而起。”
稍微一頓,他舉杯喝了一口,旋即垂下眼簾,望向跪地的這對夫婦。
“也因我的疏忽,才讓你們全家僥幸茍活了幾十年。”
他把酒杯放下,陰鷙的眸底逐漸籠上幾分懶散。
“事到如今,你們該還債了。”他微微勾起唇角,“所有傷害過之之的人,都得還債。”
言畢,魏邢睿抬頭,對站在對面一戴單眼鏡的長發男人道:“什麼時候這兩個老家夥瘋了,什麼時候讓他們上岸,不必急於一時,他們的時間都是你的。”
“這個有點意思,”長發男人翹起嘴角,“交給我吧。”
魏邢睿頷首,丟下一句“天黑前,我要回到家”,便轉起身進了船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