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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殘軀
夢裡走一回,烈酒斷殘念;
重進輪迴路,漫漫無盡路。
幽幽之聲在腦裡回蕩,荊仙塵只覺心髒一痛。
……
輪仙宗,佔地千裡的宗殿之後,眾多古山,有一座古山,古山並不高大,甚至並不完整,它山頂至半山腰處,被削去!
平滑的山腰處有一座石屋,石屋不大,在這渺無人跡的山腰上卻是有些起眼。
而在那山腰邊緣處,有一個白衣男子坐在那,男子的面板遠遠看去竟是漆黑一片,再近看竟然是一條條黑色的條紋,條紋密佈他的全身,這連臉孔也是密密麻麻,遍佈條紋,他的臉孔看起來有些猙獰。
“荊仙塵……王……波?我的記憶還是那樣的混亂……”
男子輕聲開口,左手搭在頭上,神色有些痛苦,他正是荊仙塵,自醒來已經過了一個月。
“呼……”
輕吐一口氣,荊仙塵站起,是時候回去了。
他的腳步緩慢,走不到幾步就大喘著氣,直接癱倒在地上,他閉上了眼睛,呼吸依然急促。
一上午,他才走到這山腰的邊緣,這段距離一個普通人不用一柱香的時間就可到達,而他卻足足走了一個上午!
自己的身體就好比一個嬰兒,什麼也碰不得,每走一步,身體就傳來陣陣的疼痛感,面板如被針紮。
感覺身體恢複了一些,荊仙塵緩緩站起,身子有些搖晃,慢慢向前走去,剛走一步,荊仙塵的面板就傳來陣陣的疼痛感,特別是後背上,更是有濃烈的臭腥味在他的後背上傳出,以他為中心,周圍丈許裡地都有一股腥臭味彌漫。
這次沒走幾步荊仙塵就喘著氣,再次坐下休息,呼吸漸漸平穩,睏意襲來,荊仙塵直接睡在此地。
直到有一股清香飄來,荊仙塵才睜開眼睛,就連睜開眼睛,荊仙塵都覺得被針紮一樣。
“夫君!你怎麼又這樣,不是說了嗎,你現在的傷勢還未恢複,不要隨便走動,真是的。”
這是一個相貌絢麗的女子,一雙秀麗的眼睛無奈的看著荊仙塵,只是在她的右邊的臉有一道模糊的傷痕,只是以經很模糊幾乎不可見。
荊仙塵靜靜的看著她,那雪蓮花的確不凡,王波臉上的傷痕就是那些活了近百千年的輪仙宗太上長老也是毫無法子去治癒,甚至因此讓那傷痕擴大開來,也是因為這樣,荊仙塵才會遠去,採那萬年難遇的雪蓮花。
揉了揉頭,荊仙塵他也只記得這一點。
“雪蓮花……雪蓮花……雪…龍!”
荊仙塵猛的抬頭,雙手緊緊抓住頭發,腦裡有許多破碎記憶交融。
一劍破道滅百王,白衣染血酌一杯……
“這是什麼鬼?”腦海裡有莫名聲音響起,荊仙塵竟是覺得很熟悉,下一息,荊仙塵整個人暈倒在王波的懷裡。
“每次都是這樣……”
扶著荊仙塵,王波幽幽出聲,滿是無奈。
“如今仙門大變,門派正是多事之秋,我……還不能……”
王波輕撫荊仙塵額頭細汗,此時的荊仙塵竟是瑟瑟發抖,不知陷入何種惡夢,嘴角抖動。
王波把荊仙塵輕輕抱起,慢慢走近,走近石屋,王波把荊仙塵的鞋子脫下,把他放在床上,蓋上棉被。
一雙如玉小手被荊仙塵大手緊緊抓住,王波坐在床的邊緣,輕柔的眼光看著荊仙塵。
時間匆匆,天色已晚,月亮高升,繁星滿天,半山腰,小石屋處有渺渺青煙升空。
睜開雙眼,荊仙塵緩緩起身,看著身旁小桌上的飯菜,再看外面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