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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富抽力的腥風在他們身下無端而起，尹落落的身子更加不穩，甚至要趴伏在破寒劍身上，才能保證自己不立時被那風先拖下去。

“嚶——嗡——”破寒發出低鳴，她雖不能立時明白破寒的意思，但感知到它苦苦地在大口上掙紮著不讓自己和她掉下去，她也知道它大約是撐不住的意思。

“啪”一張涵虛鏡被她隨手貼在劍柄上。

接著，她抱緊劍身，叮囑道：“一會你就直飛出去，如果不帶著我，你肯定不會被困住的！”

這時候，破寒傳來兩個人的話音。

“難道在你看來，我們是貪生怕死之輩麼？”

“洛水言之有理。”

“……”

尹落落一時無語，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物件。和霍雲蕭一樣，脾氣都是一樣的倔強。她當然知道破寒這等諸界所致的聖物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不貪生怕死並不等於要白白送死。

死一個，總比死兩個要好。

她心中懷著這樣的想法，可此刻嘴裡卻說不出來，因為她感知到自己身體裡殘餘的靈力，在一點點地湧向破寒的劍身。這一次，她沒有抗拒，她心下再清楚不過，破寒是不會害她的。

果然，在破寒吸收了靈力她的靈力的一會之後，劍身於這邪風之中，便猶如海上的一葉小舟，雖漂泊無依，但因為心定，所以逆行向上的趨勢越來越穩固。

“你…還好吧？”

“不必擔心，我沒事。”

尹落落發覺，自從破寒中傳出顏玄的話音以後，這個家夥就變得很別扭，聽著他說話彷彿就能見到他那種不茍言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他為十皇子時候的灑脫。起碼，不像出征之前的顏玄。

“……”

她回話下一瞬，稍稍挪了一下手，才發覺顏玄所問的緣故。原來，她體內的靈力已盡，看來，他們是沒什麼可用的了。

她微微闔眸，看進琅嬛佩。

下一瞬，唇角露出喜色，她還以為與二鬼差對陣一役，魂丹至多也就剩下三兩顆，卻沒想到，看進玉佩時候，竟然還有許多星星點點漂浮在半空。

“叮”恰巧此時她的雙手都抱在劍身上，她信念移動，瞬時一顆猩紅魂丹滑出玉佩，直接滾到她的手心。“咔”她直接將魂丹拍碎在劍身上，接著她掌心擋住靈力，不讓靈力外流。

“嚶——”地一聲輕響，果不出她所料，聖物之所以敢稱為聖物，就是連吸取靈力的速度都比她要快。

“鬼力？”靈力流入劍身同時，大口裡傳出訝異的話音。

尹落落小小一驚，她似乎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