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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方才呆瓜想要留住的光點，真是如此的話，為何大半的光屑都離開了，為何偏偏只有這一點光，附著在地上…不，那裡興許不是淵底的地面。

“……”

直待尹落落見到帝子靈走向自己疑惑的地方，傾身撿起一塊重霓。

起初，她還有些糊塗，不知道他為什麼對為數眾多之一的重霓那般感興趣。但是下一剎，當她見到帝子靈走向自己，伸手將那塊重霓遞向自己面前的一瞬，好像驚悟了什麼。

“重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重霓其實都是……”

“知道就好，若你不想打破旁人不想知道的真相。”

“……”

尹落落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所見過的所謂長老，都是那種為了捍衛一族之人，恨不能拋頭顱灑熱血的。這樣無異於將族群推向滅亡之路的長老，她還是第一次見識了。

她接過那塊重霓，順手拋向跌坐在原地呆愣的呆瓜。

“仙子姐姐…你給我重霓做什麼？”

“那不是普通的重霓。”

“那這是……”

“你哥哥。”

“仙子姐姐真會開玩笑……”

“這就是天火試煉，遇者死的下場。”

“不，這不是真的。”

至此，呆瓜似乎是受到了親人與現實的雙重打擊，有些不敢相信地碎碎念起來。尹落落目光再次與帝子靈對上，她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原來魔尊喜歡的重霓，是這麼得來的。

要是這樣解釋，也難怪一塊重霓能發揮如此大的力量。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每用一塊重霓，就是一條魔族的命，不知為何，心裡有點絲絲的痛，可她分明與他們素未謀面不是嘛？

呆瓜忽然不再叨唸，而是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接著，他便雙足點地，呈一飛沖天之勢。

“咻——”一道金光從她的右手閃出，直向男子的腳踝，眨眼之時就將他一隻腳纏得死死的，她移步到帝子靈身後，借力使勁一甩，呆瓜就“咚”地一下被她拉回淵底。

呆瓜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回眸看向她，此時滿眼都是怒意。

“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你想做什麼？去找那些長老給你哥哥報仇麼？”

“那是自然！”

“就憑你？我問你，你這麼沖上去，最先會遇見誰？”

“遇見誰？”

“遇見‘天火’！我敢保證，你從淵底沖上去，就會有無數的天火等著收拾你。別說你能不能找那些老謀深算報仇，能活著沖出深淵，都算你本事通天了。”

尹落落的一席話，徹底澆滅了呆瓜心內的怒火，喚回了他的理智。

“那我該怎麼辦？他們害死我哥哥，難道這仇就這麼算了？不，我不甘心，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

“嗯？姐姐為何不甘心？難道姐姐在意的人也變成了重霓麼？”

“呸呸呸！快閉上你的烏鴉嘴行不行？”

她可是怕極了呆瓜那張烏鴉嘴，現在她身邊最重要的，只有帝子靈，她才不會讓他變成重霓，重霓雖然力量雄渾，但它們都是冷冰冰的，她才不想帝子靈變成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