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落。”

“嗯……”

“小落落。”

“……”

角羽雖然仍像原來一般老老實實坐在她身前的樣子，但袖管裡的雙手早就死死成拳。

他恨！

恨自己輕敵大意！

早在那個家夥去到小落落身前更前，他就已經明瞭這人不是她心心念唸的人，因為被她掛在心上的家夥，從來不會比自己更不顧小落落的安危。

但角羽心存僥幸，他覺得，昔日的自己地位是不及那人的，如今卻不同。他想讓小落落看見不一樣的自己，想讓小落落的目光，也能正正經經地定在自己身上，哪怕是片刻。

正因為如此，他現在追悔莫及。

如不是他的期望，小落落也不必從那時開始，就強做無事，硬撐著還要幫他補充妖力。

比起她來，妖力、修為甚至是妖王之位，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直待他連聲呼喚之後，尹落落從應聲一次比一次低，到最後幹脆沒了聲音。他身姿微微發顫，想要回頭，卻不敢直接看過去。

再三猶豫，她覆在頸上的手忽然垂下，他猛地一回頭。

“小落落！”

“吼什麼…我又…沒斷氣。”

反身一瞬，他竟驚得控制不住自己用最蠢的法子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只是手還沒探近，就見她唇瓣開合，似在嘲笑他。

“你這丫頭，沒事為什麼不應我？”

“呵，你無聊，我就得陪著無聊麼？”

角羽氣得想要罵人，可是也捨不得罵她。等到某落理直氣壯地說了這話，他覺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無言以對！

還有，他剛才叫了小落落那麼多聲，到底是因為什麼來著？

良久。

“角羽。”

“嗯？”

“我困了，睡會。要是明天早上還沒睜眼，記得叫醒我。”

“……”

剛才是誰說自己沒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