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夜深風寒,該歇息了。”
“知道了……傳令:明香教妖人,悉數斬首,於揚州府北城門外,壘京觀。將明香教邪事,告諸天下,警示世人。”
“喏。”
……
賈琮折返回內宅其小院時,業已是寅時初刻(凌晨三點)。
兩側廂房和耳房俱是一片漆黑,然而小正房內,竟仍點著燭火。
賈琮推門而入,因他不喜外間有人,所以外間沒有守夜的嬤嬤。
過了外間,挑開大紅撒花軟簾,便進了裡間。
熏籠裡的炭火似快滅了,屋裡有些清冷。
只點了一根火燭,也燃了大半。
開門的氣息吹拂的火苗不穩,有些晃動。
拔步床上,晴雯跪伏在上面,拿著針線,極專注的在一鑿一鑿的縫製著什麼。
她身量修長,體格苗條,往日裡看不出什麼,但此刻跪伏在床,卻將臀部突顯的圓滾滾,翹挺挺。
翠色襦裙之下,看起來似一顆飽滿的蜜桃。
天地造物,女性陰柔之美,確實動人。
“哎喲!”
賈琮正在欣賞,晴雯似感到了什麼,回頭一看,見屋裡有人,唬了個半死,手一抖,針腳紮在了蔥根一樣纖白的手上,痛呼一聲。
賈琮含笑上前,見晴雯指尖已凝出了一滴血珠,滿臉委屈的看著他,笑道:“吸了,不妨事,一會兒就好。”
晴雯聞言愈發委屈,蹙著娥眉,噘起紅唇,手指往前一伸。
賈琮見此,忍不住笑罵道:“春燕她們說的沒錯,你就是天生當小老婆的命!”
不過到底還是心疼,替她吮去了指尖的血珠。
見晴雯一張俏臉笑顏如花,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後,晴雯桃花眼裡泛起了水光媚意,貓兒一樣上半身靠在賈琮身上,額頭摩挲著賈琮胸前,柔聲道:“爺,今兒還惱不惱?”
賈琮奇道:“我惱什麼?”
晴雯滯了滯,小聲道:“我又亂罵人了……”
賈琮呵呵笑道:“我不是說了麼,你又沒當面罵,誰還沒背後嘀咕兩句的時候?不過你能意識到這一點,還生出悔意,就更好了。以後不罵不就是了?”
晴雯悔道:“可小紅同我說,那個太后侄孫女兒幫了爺好多回,我實在不該罵她。若是讓她知道我罵她,她遷惱到爺身上可怎麼了得?三爺,下回我再罵人,就用錐子戳爛嘴!”
聽她生氣賭咒,賈琮哈哈笑道:“好了好了,越說越不像了。你就為這,才一直不睡覺的?”
晴雯抬起一張流淚的臉,嬌豔無比,她委屈而自責道:“我怕會壞了爺的事……”
賈琮笑道:“能有這份心,以後就會越來越好的。我倒不怕你壞我什麼事,只是往後咱們總還是要回京的。回到府裡,若是你無心衝撞了老太太、太太,我又恰巧不在,那你多半是要倒大黴的。何苦為了一時痛快,就遭那份罪,是不是?真要是京里老太太使人賞你一頓家法,你說我回來該尋哪個替你報仇?打殺了拿棍的,你心裡出不完氣。難道咱們還能去尋老太太的短處去?”
晴雯梨花帶雨的“噗嗤”一笑後,又賭氣道:“那我活該被打死算了!”不過賭完氣,又不好意思笑道:“我已經和小紅、春燕那兩個蹄子說好了,往後我再胡說話罵人,她們就狠狠掐我,我不怪她們。”
賈琮看著難得嬌憨的晴雯,忍不住在她薄薄的紅唇上啄了口,哈哈笑道:“那你不把她倆按在地上捶才怪!”
晴雯羞惱的仰起臉不依嗔道:“三爺啊……”
賈琮看著她嬌豔臉上的認真勁兒,也正經了些,問道:“你能忍得住?”
晴雯點點頭道:“連香菱都明白,爺對我們愈好,我們愈不能給爺丟臉。不能因為爺心疼我們,我們就縱的自己忘了本分。”
賈琮奇道:“香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