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姐姐!!”
旬月未見,黛玉看到葉清到來,欣喜非常。
但細心的她,還是暗中觀察到葉清的異常。
不說其她,只那雙往昔明媚動人的大眼睛中的倦怠和黯淡,就讓黛玉心疼不已。
見她如此,葉清彎起唇角,聲音帶點微微的沙意,撫了撫黛玉的鬢角,笑道:“雖不枉我疼你一場,只今日著實不是好打攪的日子。你也是傻……”
黛玉聞言,幽幽動人的眸眼中滿是嗔意,道:“什麼日子比姐姐的身子更重要?再說,姊妹們都沒有,獨我有,也不好。”
莫說葉清,賈琮都側目看來,笑道:“林妹妹還想這個?”
葉清哈了聲,笑道:“原是你應得的,你何須想這麼多?誰還敢嚼舌不成?”
黛玉忙道:“不是怕誰嚼舌,只是如今家裡人口多,姊妹們原是一樣的,只我一人這般並不好呢。”
葉清奇道:“那日賈家誤以為他要被捉拿下獄赴死時,怎沒人和你一樣跟著去死呢?”
黛玉說不贏,氣笑道:“哎呀,又說這個,有什麼值當的……”
賈琮笑道:“好了,站門口說什麼,裡面坐罷。忙碌了一天,都沒吃什麼,清兒這幾日怕也沒什麼胃口。正好,你林妹妹終於進宮了,你們一起吃總該有胃口了吧?酒逢知己千杯少,這飯逢知己總也得乾幾碗吧?”
葉清眸眼柔軟的白了他一眼,對黛玉輕聲道:“今兒折騰了一天,你累壞了吧?快進去歇著吧。天家的規矩多,若非他和宗人府、禮部的官兒談了好幾回,你這會兒站都站不穩呢。”
二人攜手進了內殿,賈琮卻留在外面,因為他看到了慈寧宮和鹹安宮的宮人前來。
太子大婚當夜,離開東宮往慈寧宮接了另一個女人回明德宮,這等事,自然瞞不過太后和武王。
饒是二人對賈琮幾乎無限寬容,可這般離經叛道之事,二位至尊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賈琮解釋道:“太子妃得知這幾日清兒心情不豫,頗為擔心,故而請來一見。沒什麼事,請太后和父皇勿要擔心,一切皆安。”
葉清平日裡在太后、武王跟前表現的沒什麼不同,又嚴禁孫老嬤嬤拿此事讓年邁的太后和身子骨本就不好的武王擔憂,所以二位至尊並不知此事。
得聞賈琮之言,只當是葉清在吃醋,畢竟太子娶親,除卻太子妃外,其她良娣之流,並不需這等禮儀。
抬頂轎子進東宮便是。
哪個女人不盼望風風光光出閣?
若是尋常葉清自不會在意這些,可有了身子後,她愈發像一個正常女孩子了,上回還吃那位秦氏的醋。
今日見太子大婚這般熱鬧,難免心情不美……
二人便不理會這些小兒女之事,他們對賈琮的成熟還是放心的,也為黛玉的善良感到高興。
天家至此,只要人好好的,其她一切都是等閒。
這世上的規矩,原就是為了幫助天家,約束天下人的。
……
待賈琮折返回內殿時,就見東暖閣內已然擺上了一張酸枝木鏤雕鑲理石八角幾。
紫鵑和綠竹擺了一桌好菜,多是素菜。
黛玉和葉清在說說笑笑的等他……
賈琮擺手道:“你們先吃,我弄些喝的,清兒有身孕,不能吃酒,不然可以一道喝些。”
讓紫鵑派人去取些瓜果和榨汁機來後,賈琮親自動手,用木製的榨汁機,榨了一大壺新鮮的果汁。
又放了些冰進去,味道甜美可口。
黛玉何其聰慧,並未問葉清如何病了,只拿在賈家的一些趣事說與她聽。
如何辛苦訓練啦,如何同姊妹們頑笑了,還有賈琮打發人送去的“鬥奸臣”,姊妹們一起鬥了一宿,臉上貼了好多貼紙云云。
“姐姐沒頑麼?”
見黛玉巴巴的望著她,葉清抽了抽嘴角,瞥了某人一眼,嘆道:“唉,高處不勝寒,難尋對手啊。”
黛玉不可思議的看向賈琮,賈琮無奈苦笑道:“你這姐姐,比猴兒還精,打不贏,打不贏!”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