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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吃了一驚，這個巴比的話，讓他摸不著頭腦。

“你在說什麼，巴比？”

“難道不是嗎？你應該記得是你殺死了他，其實，是你解脫了他的痛苦？”

“我？”對，龍豐殺了巴比，是這樣，那個果真是巴比，只不過，為什麼是一種解脫，須彌結境又是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哈哈哈，小兄弟，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哪？”

“不知道？”

“這裡是須彌獸的肚子，須彌獸吞食了無數的生靈，在體內煉出了須彌之境，也就是你看到的極善與極惡之地，其實一切，不過是須彌獸的虛構，在你進入須彌獸肚子的那一瞬間，你已經中了須彌獸的幻境，控制了你的靈識。”

“太複雜了，你是說我先前所見的都是假的？”

“對，也不對，那些是真的，但是是假的，那些人早已死去，然後肉身與魂識被須彌獸控制，成為須彌界中的生靈，他們的善與惡被極大的歪曲，他們不斷的死去，然後又不斷的重生，他們在須彌獸的結境中，不生不死。”

“你說我看到的殺戳其實全是幻覺？”

“不是，是真實的，你也參與其中，等你徹底的迷失自己之後，你才會成為須彌結境中的一員，一個不生不死的存在，但生活在正或邪的世界，死亡然後重生然後再死亡再重生。”

“你能不能簡單的說？”林牧看著語不達境的巴比。

“這東西，簡單不得，老夫當年以為天下無敵，為了抓住這只須彌獸歷盡坎坷，結果還是被須彌獸反噬了，這些年了，總算勉強維持著自己的靈識，讓微弱的靈識滲透在那些靈魂中，希望能看到須彌獸死去的這一天，所以，你的路，在你腳下，也在我的意識之中。”

“須彌獸死了？我們在他的肚子中？”林牧沒有計較意識之類的東西，在所謂的善惡之地，他的確感覺到了一種冥冥之間的註定，但是也不是註定，他更關心，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不，還沒有，你看到那頭頂的藍色光珠沒有？”

林牧抬起頭來，蒼穹已經消失，露出酒紅色的天頂，在百丈天頂上，有一枚藍色的光珠閃著異彩。

“須彌獸構建的世界被摧毀了，他受到了重創，眼下正是殺死他的好機會，否則，你們很快就會被天頂擠壓粉碎，須彌獸會進入休眠，等到下一個靈力恢複期再蘇醒。”

“什麼時候？”

“幾千年幾萬年都說不定。”

“啊，還請前輩指點。”

“沒有什麼好指點的，那個光珠便是他的生命之珠，這裡是它的內部世界，砸碎那生命之珠，事情就解決了。”

林牧點了點頭，正要招呼柳雨言。

“哼，頭頂三丈之外的重力是尋常百倍，你以為憑那丫頭的靈氣能夠飛出三丈高？”

“啊，那怎麼上？”

“我扔你上去，但是隻有一擊，一擊不足，全盤皆輸，老夫也看不到這該死的須彌獸徹底消亡，你們也準備與其他人一樣，成為下一個須彌結境的眾生。”

林牧很懷疑眼前巴比有這個力量能將他扔上去，但是很快他就相信，眼前的這個比巴，的確有這個能耐。

他的身體沒有動，但是手卻伸出了丈許，一把捉住林牧的手，然後長長的手盤成數圈，大喝一聲，林牧的身形便像箭一樣激發了出去，朝著那個藍色光珠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