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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時言給晏清姿打去電話的時候，她剛收拾了廚房。

江若楓那小子一個人在家，將那廚房整個像是個雞窩，她實在看不下去。

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她握著手機的手一抖。

“你在哪？”晏清姿耳邊傳來那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著和往常一樣，彷彿只是尋常的關心。

晏清姿握著電話遲疑，要不要和他說實話。

可是她後來轉念一想，她有必要什麼都和他交代的……那麼清楚嗎？

深呼吸，她開口；“我在朋友這。”

話一出口她便懊惱，自己幹嘛這麼……誠實！

晏清姿後悔不已的時候，忽聽那個男人問道：“哪個朋友？”

她被這個問題問的猝不及防。

男人緊跟著追問：“你在哪？”

晏清姿囁嚅了下說道：“在你家隔壁，我被我姐姐攆出來了，江若楓收留了我。他的別墅，就在你家……”

不等她說完男人打斷：“我知道。”

晏清姿怔了下，有些不太懂他這句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默默一陣緊張，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要緊張。

半晌直到那端傳來男人的回應，他問：“除了那個地方，真的無處可去了？”

晏清姿楞了下說道：“也不算無處可去，我只是……暫時沒租到房子。”

只是最近也確實資金短缺。

耳畔沉默了半晌，她聽見男人說：“那為什麼不找曉珊？”

找曉珊？

晏清姿楞了下回道：“曉珊不欠我什麼，江若楓還欠我人情，我住在他這裡正好抵消。”

“算的很清楚。”男人不帶什麼情緒的語氣反問：“那你欠我的那些呢？清姿，你到底打算如何還我？”

這話題跳躍的太快，晏清姿怔住。

只是聽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討債，她是真的有些無所適從。

她握著電話的手緊了又緊，語氣不由透著緊張：“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還你。”

畢竟他那樣的人應有盡有，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給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