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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晏清姿有些無措的站著。

就在她以為他是還不想走，打算坐下陪他一會兒的時候，那人忽地起身了。

禦時言轉身拿起椅子後面的外套，起步往她身邊走來。

“走吧。”清淡的音色，叫人聽不出絲毫情緒。

晏清姿壓根都分不清他是醉了還是沒醉，只是拿起自己的東西，起步跟過去。

他本就腿長，沒一會兒便將她落下好遠一截。

晏清姿暗暗加快步伐，飯店門口，男人站在那裡，背影挺直。

哪怕只是背對著她站著，那人身上卓然的氣質還是讓人倍感壓迫。

他似乎在等她。

晏清姿一路小跑過去，卻見男人依舊站在那裡巍然不動。

她停住腳步，等了會兒，隨即才走去他面前問道：“禦大哥，不回去嗎？”

男人微微垂目，望著面前比自己矮了一個頭還要多點的女人，微擰起眉心問道：“清姿，一別三年，你可還好？”

彼時正午陽光正盛，奪目的陽光透過頭頂的玻璃蓋板傾斜而下。

細碎光芒落在男人身上，星星點點的跳躍著，像是鍍了一層金光，讓這個看著本就高高在上的男人，更加不可侵犯。

晏清姿看不清那個男人臉上的神情，唯一清晰的就是他眼底幽深如海的眼神。

“我……”她囁嚅著回道：“我挺好的，謝謝禦大哥那兩年對我的照拂。”

如果不是這三年的經歷，她大概永遠不會意識到，當初這個男人到底有多細微，有多強硬，才能將當時那樣處境的她，護在身邊。

晏清姿從小到大，是被父母保護的很好。可她也沒欠過別人什麼，唯獨禦時言，是讓她愧疚至深的存在。

她低垂了腦袋，站在他面前說道：“其實這句謝謝，我本該三年前就對你說的。我當時太不懂事，許多事情都惹你操心了，禦大哥，對不起。”

謝謝，對不起……

男人平靜的眸看著她說完這一個又一個詞語，神色依舊毫無波瀾。

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著，暗暗深呼吸開口問道：“既然知道對不起我，給你重新選擇一次，你會後悔嗎？”

待到清醒時，禦時言想起今日這番談話，只覺得自己當時，應該是喝多了…

後悔？

晏清姿有些懵然的看著他，她想，也許他想說的，是他們那段失敗的婚姻吧。

對他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愉快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