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博弈就在這個簡陋的狹小的鐵皮房子裡展開了工作,他從銀白色箱子裡取出一根試管,裡面是紅色的液體,應該就是那個病人的血液樣本了。
司馬博弈用滴管吸出一滴血液樣本,滴入載玻片,製作成能供顯微鏡觀察的玻片。
司馬博弈將玻片放在顯微鏡下,左手除錯玻片的位置,右手調節各種倍鏡頭的位置,來找到最佳的觀察效果。
石韋靜靜的搬了一張凳子坐在旁邊,雖然石韋想要問司馬博弈一些問題,但是現在司馬博弈又在忙活著,自己也不好插嘴說話打擾他。
玻片終於除錯好了,司馬博弈左手握著顯微鏡,右手在一頁空白本子上寫畫著。
石韋微微伸長脖子,想要看到司馬博弈畫的是什麼。卻聽到司馬博弈終於說話了。
“想看就坐近點吧,只要不打擾我工作就好。”司馬博弈手中不停地說。
石韋笑笑,既然司馬博弈敢在這裡工作,就沒有避諱他的意思,石韋果真坐近點看清他畫的東西了。
那頁紙上竟然是一個個的細胞的形態,在司馬博弈的記錄刻畫下,非常逼真。
“這就是喪屍病毒的形態嗎?”石韋說。
司馬博弈沒有說話,石韋想起不要打擾他工作的話,頓時又不在說話了。
而司馬博弈卻等了一會兒畫完最後一筆,主動回答:“是的,準確的說是之前那個病人的體內的病毒形態,他體內的病毒產生了一點變異,與之前的病毒形態略微不同。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體內有抗體的關係,病毒浸染的速度非常慢,從而導致的變異。”
石韋卻聽到了抗體這個字眼,略微有些興奮,這樣是不是就可以研究出一種疫苗,用來對抗喪屍病毒。
司馬博弈看著石韋略微變化的表情,心裡想是不是石韋誤會了什麼。
“抗體這東西每個人都有的,就跟被喪屍咬後,變異的速度不一一樣,而他體內的抗體的抵抗力比一般人的都要強而已。
現在病人已經死了,也就是說沒有了活體宿主蛋白,等於研究他體內的宿主蛋白與病毒蛋白相互作用的機會也隨著他的身死而錯過了。”
石韋聽著司馬博弈的話,雖然明知道人類不可能如此輕易的解開這種世界級災難的難題,但是還是免不了有些失望。
司馬博弈手裡不停,他看見石韋的失望沒有說什麼。而石韋想起司馬博弈叫出老王的字眼,明顯認識之前那個大樓的病人一樣。
“那個病人你認識?”
司馬博弈面無表情的說:“我們是一起生存一段時間的夥伴,原本有許多人的,但是都一個個的被喪屍咬死了,他是唯一一個被喪屍咬傷之後還活了那麼長時間的人。”
石韋看著他雖在末世,卻仍然穿的一絲不苟的破舊白襯衫,要是白盧延的人沒有發現他,並看出了他的價值,估計他也會和那些夥伴一樣死在外面吧。
“那你研究喪屍病毒有什麼進展嗎?”石韋問出了他最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