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說啥呢喬少爺,我倆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樣,我們啊,只能是死敵,不可能是摯友啦……”
喬霖鍥而不捨: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人’嗎?你不是說你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嗎?你不能離開我的吧!”
黎沃扯開他的手,笑道:
“得了吧,別本末倒置了,誰離不開誰呀,嗯?”
不知怎麼了,喬霖呆若木雞地看著黎沃走遠,漫天大雪落下,他這才意識到——是他自己,已經無法離開黎沃了。
…………
“求求您,別殺我……喬霖大人,別殺我……”婦人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進耳朵裡,記憶腦的警報聲將其蓋住了大半。
“少爺,您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白陽軍團的其中一個士兵半跪下身,低著頭,謹慎地問道。
孩童哭叫著、男人慘叫著、女人尖叫著,鮮血濺到了自己的臉上。
喬霖感覺右手周圍燙熱難忍,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光劍到了自己手上,不知怎麼回事,功率開到了最大。
暈眩之中,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本身的意識被剝離開,那個正在發燙著、叫囂著的記憶腦,正以外來入侵者的意識讓自己點了點頭。
一水的白陽軍團訓練有素地斬殺了手下的人。
喬霖的眼睛瞬間睜大——但他的心跳卻無比平靜。
我的記憶腦……
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走出了洞口,來到了工廠前端,蟒穆的所有信徒被趕了出來,他們一個個在白陽士兵的手下喪命,有的瘋狂求救,有的辱罵白陽,有的跪謝蟒穆,有的一言不發。
他們死前的神情,深深烙印進喬霖的心中,燙得他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我的記憶腦……被徹底入侵了。
“對待出格之人,不要手下留情。”他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
我被人控制了。
喬霖如此想到。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卻無濟於事——記憶腦的神經網開到最大,全方位掌握了身體的一舉一動,入侵者就像操縱傀儡一般,將他提拉起來。
不對……不對,怎麼會……
滾出我的大腦……滾出去!
喬霖的自我意志碰撞著高速運轉的記憶腦,但被入侵的“他”毫不理會,甚至變本加厲。喬霖聽見“自己”說:
“下一批,解決鋁腦人。”
不可以!他們是黎沃的同伴吧!絕對不能……絕對不能……
“人抓住了多少?”“喬霖”問。
白陽軍團計程車兵回答:“頭目和一個副手跑了,但另一個副手及其餘成員已被抓獲。”
“準備處以死刑,”“喬霖”說,“聽我最後命令。”
從我的記憶腦裡滾出去!快給我滾出去!!
停手,不能再殺人了!不能再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