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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密道。
薩輻坐著自動輪椅,來到一面牆前。火把“噌“地亮起,地面上擺著一個缺口的小碗。
他咬破手指,擠出一滴血落入碗中。
沒過多久,那滴明晃晃的血液就像有生命似的,沒入印著革命派標誌的碗底。
緊接著,只聽哐啷哐啷的聲音響起,一條裂縫在牆壁上出現。隨即那條裂縫越撕越大,詭譎跳躍的火光融了進去,暗暗地照亮一條幽深的通道。
白發蒼蒼的革命派首領,就這樣自己推著輪椅的輪子,流暢地進入了密道。在他的身影完全隱入黑暗中,裂縫合起了。
地下城深處又恢複了寂靜。
“您很奇怪,”聲音從密道那端傳來,“兩月一次,您最近過來得太頻繁了。”
盡頭的門被開啟,刺眼的白光射了進來,幾乎要灼穿薩輻的眼球。他使勁眨了眨眼,努力適應著白陽辦公室內的燈光。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經常過來。”薩輻嘆了口氣。
此處的白陽辦公室,三面環繞著碩大的螢幕,螢幕中是數以萬個監控攝像。這裡是巴底律世界最不為人知的角落,卻通曉擁有俯瞰這個世界的所有視角。
這裡是“天眼系統”,不屬於白陽研究院,也不屬於革命派。
薩輻對面前的男人說:“沒什麼要向我解釋的嗎?”
男人正在操作控制面板,聞言身形微微一頓,他聲線十分低沉,甚至帶有一種瘮人的冷氣:
“解釋?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薩輻來到他的身邊,說:“為什麼擅自挖走了記憶腦?”
一陣靜默,老人再次開口道:“……挖走了,然後你打算怎麼辦,全面交給喬霖嗎?你還有意識到自己是名父親嗎……多全。”
世界的掌權人、白陽的公爵——喬多全淡淡看了薩輻一眼,波瀾不驚地說:“外面的人把我們逼得太緊了。”
薩輻微慍道:“那你想過後果嗎?沒有你的記憶腦,怎麼統籌管理、怎麼發展頂尖科技?!革命派與白陽軍團已經為此犧牲了四年!你還想多少人死?你這樣……對得起你父親嗎?”
喬多全冷哼一聲,面無表情道:“我父親?我父親算什麼?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一個從我一出生就要對我精神洗腦,讓我忘記所有、只記得複仇的人。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作為我的父親?”
薩輻一敲控制臺,爭辯說:“多全,你私底下還敢這麼跟我說話!”
——在這個除他們二人以外無人知曉的辦公室內,白陽與革命派,並不是一筆就能劃清的敵人關系,更多複雜的連結,翻湧在歷史的雲海裡。
…………
擁有巴底律世界最高階記憶腦晶片的喬多全,他的大腦中,本該儲存著自己從出生起的每一件事。但是,關於“父親、母親“的區域卻是大片空白。
被小心翼翼呵護長大的喬多全,在六歲時,遇見了自己的第一個老師,那就是年長自己二十五歲的薩輻。
薩輻告訴喬多全,他曾是自己父親的朋友,但很可惜,愛他的父親在一場疾病中去世了,母親因為悲痛欲絕,也隨之而去。父親在臨死之前,將他託付給了自己。
此時的世界,處於“無主“的混沌時期,外界,成為了看管巴底律的獄卒。
年幼的喬多全,一直在接受薩輻的教導。這名老師說,父親與他有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他們因為某些原因,進入了巴底律世界。他們發現這個世界科技水平有著無窮潛力,劃分清楚的三類種族讓世界保持著穩定運轉,人民在記憶腦的幫助下可以自由幸福地生活,不必遭受貧窮、悲傷和痛苦。
但是,在這個即為現實的“烏託邦世界”中,作為由外到內的人,他們不像眾多人一樣可靠記憶腦輕易忘卻痛苦,薩輻與喬多全的父親察覺到,人民的許多舉動依舊受到外界的監控,一些泯滅人性、罔顧人倫的情況被迫發生,他們不過是外面盡數掌控的傀儡。兩人逐漸對人性失望,逐漸對死亡麻木;在內越是痛苦,對外就越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