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婢子手中的長袍,而後示意婢子退下。
至千屈為桑鹿鳴親手披上了長袍,缺聽得桑鹿鳴怔然的聲音:“退下吧。”
“哦?你確定?”
桑鹿鳴回過神來,她看著至千屈,問道:“怎麼樣?那件事怎麼樣了?”
“走吧,他在正院。”
桑鹿鳴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之人,哪裡還有當初的丁點兒氣勢。
桑鹿鳴拔出了長劍,她直直朝著藍田國國君的身上刺去:“這一劍,是為了茯苓。”
藍田國國君被封住了口,所以他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有他微微顫抖的身子表現出了極為痛苦。
桑鹿鳴再次將劍朝著藍田國國君的令一條胳膊刺去,此番是連刺三劍:“這是為了檀落。”
她將藍田國國君嘴上的布拿下,聽得藍田國國君求饒道:“求求你,放了我吧,以後不會再有此事。”
桑鹿鳴冷冷一笑,放了他,可是誰又能來救贖她?
她將劍指向藍田國國君的心口,看著藍田國國君疼的腦門兒上已經凝滿了汗水,不由得笑道:“當初你在做那些令人厭惡的事之時,為何不曾想到有今日?”
桑鹿鳴手中的長劍直直朝著藍田國國君的胸口刺去,令他避無可避:“受死吧。”
劍出,發出了重物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桑鹿鳴轉過身,她不再 ̄  ̄)σ地上的屍體,對至千屈說道:“我想離開這裡,你還願意同我一起隱居山林麼?”
至千屈此時最怕的也是身份暴露,他並不想再參與進這世俗的紛爭,所以只想與桑鹿鳴在一起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
他最終點頭。
二人離開之時,並沒有告知任何人。
趁著夜色離開了都城,桑鹿鳴悠哉的坐在馬車之中,她輕微靠在至千屈的肩膀上:“以前期盼了許久的日子,馬上便要到來了。”
“是啊,到時以天地為證,你我結親,正好脫離了令人厭惡的世俗。”
桑鹿鳴渾身一怔,她不停地幹笑:“誰要與你結親?”
“自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你。不僅如此,咱們還要傳宗接代,生兒育女。”
至千屈說著,像是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時光,一向處變不驚的他眼中也帶上了期許的光芒。
桑鹿鳴也紅了臉。
畢竟是名女兒家,若是事情說的太過直白,總歸會令人覺得不好意思。
至千屈扣住了桑鹿鳴的手腕,將她摁倒在車廂之內。
慌張之色一閃而過,桑鹿鳴結巴道:“你,你做什麼?這可是在馬車裡。”
“無礙,行駛的馬車是個聾子,他聽不到的。”
“那,那也不行。”
“娘子,為夫方才可說了,你可是要給為夫生兒育女之人,若是你不肯答應,為夫只好用強的了。”
說著,至千屈便伸手要去解桑鹿鳴的扣子。
“住,住手。我答應你,答應你……”
反正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不想要對至千屈坦言相對,可既然至千屈已經拿其他的事情做威脅了,答應下來也沒有什麼……
天邊太陽初生,馬車行至郊外,到處一片蔥鬱。馬夫匆忙趕著馬車,他不時地轉頭往後面的車廂處看上一眼,不斷地搖頭。
看來,又是一對願意為了情愛拋棄世間一切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