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把下巴擱在椅背上,笑道:“有你這麼編排自家老祖宗的嗎?”
胡棲雁淡然一笑,編排?事實上就是而已,只是他說不得不怎麼好聽而已,當即繼續道:“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仗著老妖婆的恩寵,憑著賭石秘技,我們家很快就建立起了龐大的家產,家奴無數,而姓展的,只不過是其中一家而已。
滿清王朝完蛋了,慈禧自然也沒有能夠長生不死,但是我們家卻依然繁盛,直到國民末年——我們家遭遇了一些變故,家奴欺主,導致我們家差點死光滅絕,只剩下胡王的師父,帶著他離開了。”(開心讀吧,#kaixindu8#
西‘門’金蓮靜靜地聽著,事實上,民國就是一個‘亂’世嘛,一個家族的興亡,實在是不足為道,很快就會被淹沒在歷史洪流中。
“我們家龐大的家業,自然也都被他們分光了,這本來也沒什麼的,反正,只要還擁有賭石秘技,我們自然還可以東山再起!”胡棲雁繼續道。
“嗯!”西‘門’金蓮點點頭,等著啊繼續說下去。
“然後就是胡王和雲家姐妹,西‘門’老兒的那些感情破事,我只是一個倒黴的犧牲品!”胡棲雁冷笑道。
“那——怎麼又和展家扯上了聯絡?就算祖上有些過節,也這麼多年過去了啊?”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
“西‘門’‘弄’月那個王八蛋,跑來找我麻煩,他一個人自然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揍了一頓,如果不是蛇鬼攔著,我一次就廢了他了!”胡棲雁皺眉道,“然後,我也玩了手‘陰’的,把他的身份,賣給了一個他的死對頭,他們那一派,差點就被我整殘了,然後,西‘門’‘弄’月學了個乖,找上了展家和雲家等當年先祖的家奴,眾人聯手做了個局——開始的那一次,被我躲過去了,李山做了我的替死鬼。”
西‘門’金蓮終於明白,寧家母‘女’口中的那個李山,到底是誰了,當即問道:“你和那個李山,是什麼關係?”
“獨木難以成林,我想要賭石發家,自然需要一些人幫我處理一些雜事,這個李山就是!”胡棲雁解釋道,“二次,蛇鬼也摻和了進去,我就沒有能夠躲得了……”
“不會的,蛇叔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你誤會了!”西‘門’進忙著替蛇叔辯解。
“本來我也沒有懷疑他!”胡棲雁皺眉道,“我原本一直都以為,蛇鬼是被西‘門’‘弄’月利用了,因此,就算有恨,也不該算在他頭上,我這人,從來恩怨分明,但是直到最近我才知道——蛇鬼竟然也是鬼郎中一派的。”
“鬼郎中?”西‘門’金蓮皺眉,心中明瞭,大概就是像徐依然那樣不靠譜的‘蒙’古大夫,專走邪‘門’的古中醫傳人?
“古時稱大夫為郎中,稱呼那些四處遊走的遊醫為走方郎中——而古中醫更是源遠流長,他們這一派,傳說是上古時期始於神農氏,至今這一派,貌似還儲存著一些上古偏方。”胡棲雁解釋道。
“徐逸然曾經對我說起過,他有不老方!”西‘門’金蓮笑道。
“徐家殷富,徐軒轅年逾‘花’甲,就他這麼一個獨子,只怕會有著他的‘性’子胡鬧,真配出不老方,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實上只要有‘藥’,配一些駐顏的‘藥’,不算什麼大事。”胡棲雁道。
“嗯!”西‘門’金蓮點點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好奇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徐老先生年逾‘花’甲?我看著他不過五旬上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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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棲雁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剛說過,對於他們這些大富大貴的 人來說,求長生石有些不靠譜,但配置一些駐顏的‘藥’,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徐徐軒轅的年齡應該和西‘門’老兒差不多,只是看著年輕而已。”
“老爸,我相信蛇叔不會害你!”西‘門’金蓮還是忍不住替蛇叔辯解。
胡棲雁沒有說話,這樣的話題,他也不知道該當如何解釋,西‘門’金蓮偏著腦袋,心中暗道:“怎麼 展幕華 還沒有來?”
“那個——你明明知道胡王是你父親,你怎麼就和他 鬧翻的?”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上次在 緬甸見著胡王,胡王可是見到他就是一頓拳腳,連著廢話都沒有,而且,胡王說的很明白,胡棲雁一直躲著不見他。
胡棲雁拉了一張椅子,就在她對面坐先來,看著西‘門’金蓮趴在椅子上,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笑道:“你就是 想要聽我的倒黴事,對吧?”
西‘門’金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惹得胡棲雁哈哈哈大笑道:“你人長得不怎麼樣,但這雙眼睛還是‘挺’漂亮的!”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西‘門’金蓮嘟著嘴道,“何以見得,我就 長得不怎樣了?我比誰瞅了?”
“清秀有餘,‘豔’麗不足!”胡棲雁很中肯的給出了評價。
“你……老爹,我是你‘女’兒!”西‘門’金蓮嘟著嘴,很不滿的叫道。
“好好好,我就說了一句你長得不漂亮,你就惱了?你知道當初胡王是怎麼說我的嗎?”胡棲雁搖頭道,“要不是我知道他是我老子,這是確認無誤的事實,當年我就被他氣得‘操’刀砍人了!”
“他說你什麼了?”西‘門’金蓮詫異的問道。
“算了,不要提他,提到老子就窩火!”胡棲雁道,“反正,他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他不順眼,我們總共見面不過五六次,他就打了我兩次,你說——我知道他找我,我能夠不躲著嗎?慶幸當年我老孃帶著 我跑了,否則,我真要跟著他長大,早晚被他打死!”
“總不會你們一次見面,他無辜就打你吧?”西‘門’金蓮詫異的問道。
“這個——”胡棲雁的表情古怪到了極點,半天才到,“一次見面,我揍了他了!”
西‘門’金蓮瞪了眼睛,看著胡棲雁:“你瘋了?”
“我不知道!那時候老子年輕氣盛,他那個老土豆,老子看不順眼,自然說……”胡棲雁苦笑道,“反正,在我不知道那老 土豆是 我老子的 時候,我把他揍了,就這樣!”
西‘門’金蓮聞言,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這都什麼事情啊。她可以想象,當年的胡棲雁並不認識胡王,兩人可能有了一些衝突,年輕氣盛的胡棲雁一怒之下,就揮動了老拳,然後,突然很諷刺的發現,自己揍的這個老土豆,竟然是生身父親,於是,他就悲劇了。
“過後我登‘門’道歉,跪在她面前祈求他原諒我,但他沒有理會,打了我兩個耳光,把我趕了出去!”胡棲雁深深的嘆了口氣,“從此以後,我也 不想見他,他也不想見我雖然後來又見過幾次,但每次都是鬧的不歡而散,我知道,我脾氣確實不怎麼好。就像你,如果不是我放下身段過來求著你,你只怕也不會理我……”
“我以為,你拋下我不管了!”西‘門’金蓮聽著,突然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