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相擁而泣互訴衷腸場面,頃刻變卦。
“你往哪去?還想往哪去?你哪裡都不準去!”
他話音未落,忽而一陣猛烈江風掠過,帶走歌沉蓮手中紙傘。
歌沉蓮維持撐傘的姿勢,僵直立在原地。
“你是真能耐啊阿月,你要幹什麼想要去哪從來都不會跟人商量一聲是不是?就你是個聰明人是不是?耍人耍的很痛快是不是?老子找你那麼久,你鐵了心要讓老子搭上一輩子?看什麼?你還要等我湊上去?你最好自己給我滾過來,別等我過去打斷你的腿!”
歌沉蓮仍舊站在原地,收攏掌心,攥的指骨近乎發青。
“是你?”
“不認識了?好,很好,你最好是又記不得了,老子現在走過去,絕對,絕對打斷你兩條腿!”
“你在,找我?”
“難不成是我太愛露宿街頭,專程到這江口吹風淋雪挨餓受凍?”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一遭反問,樓楓秀莫名緊張,全然不覺自己又入了某種圈套,剎那沒了方才一連串意氣風發的攻勢,嚥了咽口水道“你,誰讓你是我小弟,我當然......”
歌沉蓮終於動了,他疾步上前,傾身而來,含住他那張說不出半句好聽話的嘴。
樓楓秀怒火,主要來自於,他明明第一眼認出了他,他卻沒有第一眼認出自己。
這種落差實在讓人不平衡,別說相擁而泣,他更恨不得當街將他一頓暴打。
可灼熱纏綿的吻落下時,那瞬間所有怒火全部銷聲匿跡。
他在他口齒間剋制輾轉,濕潤的喘息相互交織。
吻的時間太久,久到料理完通航事宜的祈大人回來,甚至旁觀了半天,最後不得不發出點什麼聲響來打斷。
“二位......”
樓楓秀回過神,推了推越索越深的人。
歌沉蓮戀戀不捨離開他的嘴唇,舌尖纏綿舔過他唇角溢位的唾液。
“楓秀。”
“......嗯。”楓秀本人有些不適應,眼睛亂瞟,就是不肯瞧他。
“謝謝你。”
“......謝,謝什麼,不,不客氣。”
“為什麼?”
“啊?”
“為什麼不客氣?”
“我們,我們都這種關繫了......”
“什麼關系?”
“......什麼?”
“我不明白。”歌沉蓮抬起他的下顎,低聲問道“我們,什麼關系?”
樓楓秀往後仰首,不妨被他摟住腰身,退無可退。
“還用,用說嗎?你他媽,你都幹過什麼,你忘幹淨了?”
“嗯,要說,不然,我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