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維爾斜著眼覷他,充滿“你從哪裡知道這些東西”的懷疑。
“還有,給我一條東大路商人的聯絡線。”安東尼回以微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夏威夷萬能訓練營聽過沒?”吐槽再次被遮蔽。
“嘖……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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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外,加斯克爾等待著安東尼回來。
樓下青黑色身影熙熙攘攘,黑白構築的大廳無趣又簡陋。
加斯克爾放空思緒,把安東尼的身影、舉動、每一句話在腦海中反複播放,像含著一塊捨不得吃掉的糖。
“你是我的人,所以乖乖待著,要聽話。”——他當然會忍耐。
忍耐、等待、偽裝……在遇到安東尼之前,他已經經歷無數次,久到已經變成特長。
現在,“等待”從痛苦轉變為另一種體驗。
安東尼還沒有回來,從樓下觥籌交錯的貴族中,倒是走上來一位熟人。
前幾日慶功宴的主角,在戰爭中凱旋而歸的英雄:阿爾文·佈雷。
阿爾文身著一身黑色禮服,戰場上的肅殺之氣與貴族的優雅交融。他慣常冷著臉,像一瓶昂貴的冰鎮紅酒。
只是此刻他的目光在場中不斷遊移,眉眼間帶上焦急。
“你……是安東尼的護衛?”阿爾文將視線落到加斯克爾身上。
“……”加斯克爾假裝自己是門神,並不理會。
被一個侍衛無視,阿爾文瞬間冷下臉。
安東尼糾纏自己這麼多年,他不相信安東尼會這麼輕易離開。因愛生恨,對斯諾動手的可能性很大。
果不其然,今日宴會斯諾突然不見蹤影。
況且這侍衛氣質陰沉,毫不收斂,一看就見過血。態度還如此囂張,定然是想將斯諾當成威脅自己的把柄。
真是卑鄙無恥!
阿爾文思慮至此,蹙著眉頭,上前半步,換上質問的語氣。
“安東尼把斯諾帶到哪裡去了?”
加斯克爾:你沒事吧?
“大人並未帶走斯諾。”
阿爾文不信。
不是安東尼,還能有誰?從宴會之後他就一直針對斯諾。
也罷,貴族與僕役多言就是自降身價。
他揮揮手,身後幾個整裝護衛立刻上前,將加斯克爾團團圍住。
動靜引來不少人張望。
“沒有帶走?你還真是忠心。”
阿爾文眯起眼睛,“主動告訴我,佈雷家族會寬容你的罪過。否則……”
“否則怎樣?”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是安東尼。
語調上揚,語氣輕佻還帶著點笑意。
他理所當然的樣子讓阿爾文心中煩躁:安東尼簡直是廢物貴族的模板——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卻心安理得享受著戰士們用生命換來財富。
如今甚至想傷害斯諾……他有什麼臉面得意?
“安東尼,你把斯諾帶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