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心跳的更快了,臉和耳朵都在發燙,導致江晚現在整個人都是暈乎的。
禹清確認牛奶沒有弄到她身上就直起了身,順勢看了一眼腕錶,她抬頭朝禹赫道:“我得走了。”
“嗯嗯嗯,你走吧,再見!”禹赫朝她揮手,一副巴不得她趕緊走的樣子。
禹清冷笑一聲,懶得和他多說,扭臉溫和的朝怔愣在那裡的女生說了句:“那江同學,麻煩你了。”
說完她朝彭主任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禹清剛從臨川市一中出來,她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她先嘆了口氣,接起來後朝電話那頭的人喊了一聲:“媽,我送禹赫到學校呢。”
電話那頭許女士的嗓門高昂且有力:“他都多大了!還有三個月就成年了,上學還要姐姐去送啊?一點也不省心,當年你上初一就開始自己去學校報道交學費了,從來就不用我們操心這些,唉……現在好了,上個學還得你花錢給他買進去,我都跟他說了,以後他成年工作了,工資都得交給你的……”
許女士絮絮叨叨,憤憤不平,禹清聽得早就習慣,但有時候還是忍不住笑。
她開啟車門坐進去,架好手機,啟動車子。
許女士這才停了話頭,叮囑她:“你慢點開車,我不和你說了,中午記得回來吃飯,你外婆給你蒸了兩個大鵝蛋!”
“好。”禹清剛應完聲,許女士就趕緊掛了電話,似乎多說一秒都擔心會影響到她開車。
臨川市靠山靠水,一條穿市而過的江,還有連綿不絕的山,臨川市一中就建在山腳下,還有一部分校區是在山上的。
到校門口只有一條上山的路,禹清開車往山下走的時候沿路還有不少出來吃早飯的學生,她放慢了車速,龜爬似的速度。
等到了山腳下的大門,學生少了,路也平坦了,一下拐入鬧市,來往都是車輛,對面還有個很大的商業廣場。
禹清點開助理發來的飯店定位,開啟導航往那邊去。
臨川市是許女士的老家,換種說法是禹清外婆家在這邊,也不在市中心,而是靠近郊區,有個自己的農家小院子,從前是外公外婆住著,自己種種地,養養雞鴨。
後來外公去世,就只剩下外婆一個人住了。
正好前兩年禹清開始動手收拾禹家,就把許女士夫妻倆勸了回來陪老人家住著。
日子倒也清閑。
這次禹清回來,為的是給外公遷墳立碑的事兒。
按照當地的習俗,人死後第三年才能由子孫後代給立上碑,本來算著時間是明年三月,但許女士打了電話給她,說連續做了好幾次一樣的夢,心裡很不安,外婆又去附近寺裡抽了簽,結果也不太好,似乎還牽扯到了禹清姐弟倆,所以想請師父給看看。
禹清想著,怕她倆處理不來,又怕被騙,索性也過來了,禹赫不甘心一個人在京市待著,吵著鬧著也跟了過來。
禹清順便問了幾個朋友聯絡了幾位懂這些的師父吃個飯,問問事兒。
按理說她好歹也是過完十月才二十五的年輕人,不該信這些。
但禹清信,畢竟她都能死後穿書了,神神鬼鬼的,說不定呢。
到了飯店,助理在門口等著,一見她的車就迎了過來,跟她說裡頭此刻的情況。
這趟飯局請的是一位柳大師,據說最擅長解夢,能看人前世今生,人已經來了,就在裡面坐著,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徒弟。
禹清沒急著進去,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道:“給柳時序打電話,問問他幾點來。”
她話音剛落,旁邊一輛車急停,還沒見著人,禹清額角抽了抽:“不用打了。”
人來了。
跑車裡下來個青年,長得人模人樣的,一邊朝禹清走,一邊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去?該不會是特意在這裡等我的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稀奇啊!”
禹清懶得和他扯閑話,只低聲說了幾句話。
柳時序聽得直挑眉,緊接著就壞笑起來。
這位柳大師跟柳時序還算是本家,反正都姓柳嘛,據說當初柳時序媽媽就是靠這個姓氏跟這位柳大師搭上關系的,這回聽說禹清想找個大師看看事兒,立馬就推薦了這位柳大師。
為了招待這位柳大師,禹清讓人定了最好的飯店,等她和柳時序進去的時候,她沒出聲兒,落後了柳時序半步,看著柳時序進去先跟那位柳大師打招呼。
柳大師的視線直直越過了柳時序落在禹清身上。
禹清輕挑眉,臉上溫和的神色不變,心裡有了幾分認真,她想,難道這位大師看出來她是什麼異世之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