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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職
在劇烈的腹痛之下,寧知非身上的刀傷顯得無足輕重。
他嘗試起身,但腿已經是軟的,像是被抽光了力氣,除了在原地忍受痛苦,寧知非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好狼狽……要拖累侯爺了……複雜的情緒轉瞬而至,寧知非此時此刻也說不清,是失去小主子的恐懼更深,還是因為自己或許會讓侯爺身處險境的自責更深。
燕淮意識到不對勁,立刻丟下了正在纏鬥的敵人,沖了過來。
顧信濘解決掉了面前的刺客,也朝著寧知非的方向過來,與方才偷襲寧知非的那名刺客纏鬥在了一起。
“別,侯爺,別過來……”寧知非動了動嘴唇,發出微弱的聲音。
他緊攥著小腹,既擔心腹中小主子的安危,也害怕侯爺會因為自己的拖累命喪於此。
寧知非的視野被額角滴落的冷汗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看到燕淮的身影。
燕淮半跪在他身邊,摸著他的肩膀,急著詢問怎麼了,寧知非想說無事,口還沒張開,便看到另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現在燕淮身後。
“背後!”寧知非用盡力氣,大聲朝著燕淮吼道。
燕淮拿起寧知非掉落在地上的唐刀,迅速轉身,擋在寧知非身前。
幾乎是同時,刺客用內力對著燕淮的眼睛彈出白色粉末。
燕淮的刀劃過了刺客的喉嚨,血液噴灑,對方在痙攣中死去。
終於,巷道裡源源不斷的刺客悉數倒地。
藥粉彈入了燕淮的雙眼,燕淮呼吸變得急促,卻依然平穩著氣息說道:“刺客已經全部解決掉了,顧信濘你傷得不重,勞煩去宮中請太醫來侯府,車夫送我們先回府。”
話落,他也好似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倒在了寧知非身前。
寧知非肚腹依然隱隱疼著,但緩過來後,比剛剛好了許多,唯一的寬慰是暫時沒有流血,也並沒有發硬。
他終於站起身,叫躲進車輪底下的車夫過來幫忙扶著侯爺,顧信濘見寧知非似乎受了內傷,便幫著車夫把燕淮扶進車廂才離開去請太醫。
寧知非坐在馬車裡,跪坐在座位前,頭靠近燕淮的胸膛,細細地聽著他的心跳聲,似乎在分辨燕淮心髒跳動的聲音與從前是不是有所不同。
“侯爺,你別嚇我……也別嚇小主子。”寧知非斷斷續續地說,“你也嚇我,小主子也嚇我,你們要是都出了事,我要怎麼辦?”
燕淮沒有回應,寧知非又直起身子,去親吻燕淮的唇角。
他形容不出自己的無助。
好像幼時失去家時,也是這樣無助。
三十年過去,他似乎長大成人,卻也似乎還是什麼也做不了。
他還是那個被命運裹挾的孩子,所有的反抗在生老病死麵前都微不足道。
到了侯府,車夫叫來小廝,把昏迷中的燕淮背進臥房。
寧知非面色蒼白,嘴唇已經不帶絲毫血色,狼狽地跟在兩人身後。
小腹依然疼著,他走不太快,步伐大了,痛苦便會加倍,於是被小廝丟在了身後。
程鶴遠見到燕淮和寧知非的樣子後嚇了一跳,寧知非斷斷續續跟他講了今天離開簡府後的遭遇。
那夥刺客看起來是早就埋伏好,而且知道燕淮要去簡府赴宴不會帶太多人,所以才敢當街出手,直奔著他們而來,只是不知道是誰的手筆。
寧知非除了後腰處的撞擊,還受了些刀傷,有點失血,不太站得住,強撐著跪坐在燕淮的床榻前,跟程鶴遠分析著可能性。
具體還需要後續調查,顧信濘去請太醫,儀鸞司的人應該也會很快趕到發生刺殺的巷道,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後院的平靜很快被打破,寧知非以為是太醫到了,沒想到闖進來的是燕雙。
燕雙紅著雙目,臉上看起來很是著急:“我父親呢?小廝說他被抬著進來,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