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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
太醫已經在燕淮的院裡等候多時。
寧知非習武多年,身體一直很好,今日也是因為燕雙的事,一時心急才動了胎氣。
醫館的小大夫到底還算是家學淵源,為寧知非診治得很到位,太醫診脈後,也說寧知非已經無礙,但為了穩妥,太醫還是留了安胎的方子。
燕淮的身體依然沒有好轉跡象,只是毒在心脈裡一直散不出去,沒有解藥,才一直吐血體虛。
太醫也給燕淮開了滋補方子,說回去後再給燕淮配些補氣血的丸藥,先養著精神,只要有瞭解藥,自然無礙。
寧知非一直惦記著落梅允諾想辦法給自己找到解藥的事,但目前暫時還沒有找到機會去見她一面。
太醫告辭後,燕淮讓寧知非今晚留在自己房裡過夜,寧知非沒拒絕,兩人聊了關於魏則諳的事,但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燕淮還是決定過幾日去見見魏將軍再做打算。
很快伺候的下人端來了熬好的湯藥,燕淮和寧知非每人一碗,燕淮的是滋補的,寧知非的是安胎的。
燕淮看著青瓷碗裡冒著熱氣的藥水,突然說:“知非,咱們拜過天地你還記得嗎?”
寧知非點頭,在宛陵祖宅的祠堂裡,程鶴遠主婚,兒戲一樣,他也從沒敢當過真。
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會拿出來回憶。
他少年時得到過天下最好的,甚至至今都沒有失去,這對寧知非逐漸失去的人生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奇跡。
“但沒喝過合巹酒。”燕淮惋惜道。
“當時懷著阿雙,也沒辦法喝酒。”寧知非笑笑,有沒有合巹酒無所謂,他已經滿足。
知足常樂是他學會的安身立命的法寶,如果總是不知足,他的人生,只會陷入詛咒。
燕淮端起藥碗,問他:“你看這個像不像?”
“什麼?”
“我們的合巹酒。”
寧知非笑起來,眼睛彎著,也端起藥碗說:“兩個病秧子。”
“兩個病秧子也能白頭偕老,況且咱們現在,都是情況特殊。”
兩個人的手臂交纏一處,像飲交杯酒一樣把藥一飲而盡。
燕淮眯起眼睛看著寧知非,像是喝醉了,分明沒有酒。
“侯爺不要總看著我。”寧知非燕淮視線注視著,覺得渾身像火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