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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期
何苦很早就開始學做飯了,大概是在小學五年級能徹底夠到灶臺而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時候。孤兒院裡正常孩子少,義工也不多,很多時候媽媽做飯忙不過來,大夏天也要悶頭在不怎麼透風的小廚房裡待好久。
何苦看在眼裡心疼她,就主動請纓幫她做飯,媽媽並不阻止,讓她學著從做簡單飯菜開始。比如輔食,或者有糖尿病之類的特殊孩子吃的飯菜,沒什麼技術含量,也方便上手。
頭腦靈活又喜歡動手,經過多年的鍛煉,何苦基本將媽媽的衣缽繼承了個七七八八,廚藝確實是很不錯。不說什麼八大菜系滿漢全席,家常菜什麼的還是信手拈來的。
她烤出來的燒烤當然也香得掉舌頭,焦黃噴香的肉串滋滋冒油,孜然錦上添花,肥瘦相間的肉,縱然有肥的也脆得絲毫不膩,何歡何求只顧著吃和豎大拇指,把開頭那幾串全幹下去之後才意猶未盡地誇贊。
“何苦,你真是屈才了,去歐洲開一家,絕對稱霸整個歐洲!”何求誇人總是這麼毫不吝嗇,對著何苦猛豎大拇指。
何歡也贊同得不能更贊同,她真的很喜歡吃燒烤,只是來花源幾年了也沒找到家特別合口味的。
“何苦,你怎麼這麼會做飯,太厲害了。”這位顯然也是一個誇誇群群主。她立馬倒了杯剛買的冰可樂遞給何苦,嘉獎她的辛苦。
何苦除了最開始嘗了嘗味道,最開始那幾串都沒吃,撥弄兩下炭火,嘴角掛著笑,手中刷醬動作不停,她笑道:“行,但是為了別讓歐洲的燒烤師傅都餓死,我還是不去了。”說罷看了一眼何歡,又遞過一小把晚熟幾分的豬肉。“來,何師傅特供,請兩位小姐好好享用。”
天氣不算熱,但守在爐子面前還是相當有溫度的,何苦穿著短褲短袖,手裡拿著眼鏡店發的小扇子,扇扇炭又扇扇自己,但還是免不了出一腦門子汗。
何歡吃了串五花肉,甜甜的,有點像奧爾良烤翅的味道。她把空了的竹簽子攥在手裡,看著專心致志的何苦,天還沒完全黑,何苦的臉隨著她的動作忽明忽暗的,看著就讓人很安心。
不過看著看著,何歡就把還沒吃完的串放到盤子裡,起身去了帳篷側邊,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手上拿著條浸過水的毛巾。
何苦正和何求討論著什麼,又分心琢磨接下來的串該灑什麼料,忽然打斜後方伸來一隻手,接著就是一陣濕潤的清涼。
“爐子太熱了,擦一擦能涼快很多。”何苦轉過頭來,何歡認真地說,手上動作不停,將她額頭上的汗輕輕拭去,接著把打濕過的毛巾遞給她。
何苦立刻接過來掛在脖子上,又沖她笑一笑,語氣輕快:“謝謝歡歡~”
何求□□了口串,揶揄道:“還是我們歡歡貼心吶。”
與城市的喧囂不同,夜晚的森林沒有霓虹燈,也沒有音樂和人聲。來露營的人不多,可能大家也都是來尋求一份靜謐,所以除了偶爾響起的幾聲狗叫以外,幾乎沒有別的聲音。
吃完燒烤沒過多久,在何求的提議下,三人又沿著步道上山,爬到了一處很適合觀星的平臺上,寬廣的草地稀稀拉拉躺著幾個人。
“今天星星真多,明天肯定是個大晴天。”何歡照舊躺在兩人中間,夜幕中點點繁星閃爍,很美,也很自然。盯著一顆看上許久,真的能看出它在一閃一閃。
何苦雙手交疊枕在腦後,身心全然放鬆地欣賞眼前美景:“老祖宗的經驗那肯定靠譜的很。”長長籲了口氣,感嘆道:“好久沒看過這麼漂亮的星星了。”
何歡也是這麼想的,事實上她已經忘記上一次看星星是什麼時候了。她總是低頭看腳尖,很少抬頭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