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傲拿著滑鼠,熟練地將影片畫面定格到自己心存疑慮的部分。
當他一點點無限放大可疑之處,所有人的目光統統被吸引過來。
“這是?!”
布萊·克雷恩眼前一亮,心底對沈擎傲的敬意又加深一分。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一旁的梁靜仔細觀察畫面,也看出了端倪。
只有feicia側過頭,不解而好奇地拽了拽布萊·克雷恩衣角,著急地問道:“你看出了什麼啊?”
因為她覺得,其他人好像都看出影片中的問題,只有她左看右看,完全沒發現異常。
布萊·克雷恩摸了摸她腦袋,耐心地提示她:“你看定格畫面裡,那個穿藍色衣服的男人,他在做什麼?”
藍色衣服男人?
feicia接受到他點撥,上前一步,瞪大眼睛,還是沒看出點啥。
這時,她恨不得整個人趴在電腦桌前。
梁靜走近電腦,伸手一指,直接把問題指出來。
“哦,他推了下前面那個紅衣女人。”
“然後?”
“紅衣女人撞到了思鈺姐。”feicia一本正經地看圖說話。
“紅衣女人是故意撞到我的,因為這只是個障礙法。”梁靜迷了眯眼,結合此刻的親眼所見,以及之前的親身經歷,篤定地判斷,“實際上,她是為了掩護藍衣男人偷走那幅畫。”
“是藍衣男人偷走《夜幕下的深海》?”
feicia一臉震驚地看著螢幕,突然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看出來了!那人用左手虛晃著推了前面那個紅衣女人,但他的右手,卻往路邊去撈,好像就是在拿那副被人踢遠的畫。”
梁靜欣慰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所以說,撞思鈺姐是其次,轉移你們注意力,讓你們放鬆警惕,好讓他們有下手機會,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接收到梁靜認可的眼神,feicia就像一個得到表揚,吃到糖果的小盆友,受到來鼓舞,越發想要表現自己。
“能看清人臉嗎?”許久不說話的影,一針見血道。
眾人齊齊地盯著螢幕,而後又萬眾期待地看向沈擎傲。
可惜這次,後者無法滿足大家的期待,沉重地搖搖頭。
“角度刁鑽,難!”
一個難字,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feicia緊張地揪著布萊·克雷恩衣角,略顯失落地抬眸望著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看他們的行動如此順利,想來應該是早有預謀。”布萊·克雷恩總算說了點振奮人心的分析,“既然現在畫在他們手裡,那麼,就只剩兩種結果。”
“那兩種?”
“第一,有人僱傭他們偷畫,那麼現在,畫作只怕已經在僱主手上了,我們要想再拿回來,機會微乎其微……”
“第二種呢?”feicia不信他們的運氣會這麼衰。
“畫還在他們手裡,並且,他們急需一個渠道把它高價賣出去。”
“啊?所以,我們還要再用錢買回來?”feicia不甘心地替梁靜不值,“那思鈺姐花了二十億,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沒錯,不能讓我們……白忙活。”
布萊·克雷恩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從畫丟失後,就一直秉著負責到底態度,守在他們的景燁。
後者斜了斜眉,似在考慮布萊先生話中深意。
“靜兒,那副畫,是在哪裡被搶的?”
不給景燁深思熟慮的機會,沈擎傲順勢接過布萊·克雷恩的話茬,他們“自家人”默契地堅守陣地,一致對外。
梁靜不知這是布萊·克雷恩和沈擎傲共同布的無聲“局”,老實地照著實際情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