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了兩只胳膊,踢斷了兩條腿?老爺子這回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噓,這事兒可有意思極了!”
“怎麼說?”
“今日都看到陸衍帶來的人了嗎?”
“見著了,他陸衍什麼時候帶過人來,還帶去太尉和太尉夫人跟前了露臉了,聽說同蘇長空家的孩子,賀老爺子的孫子都很親近。蘇家、賀家都同平遠王府走得近,連這兩家的小孩子都認識,肯定不是不同人,是不是平遠王府遠房的哪個子弟入京了,在王府中暫住,所以陸衍也照顧,還同蘇家和賀家都走得近?”
“嚯,我也見著了,今日來太尉府賀壽的貴女都在看他,也都在打聽家世出生,是否婚配了,香餑餑啊!什麼來歷啊?”
“噓~不可說的秘密。”
“扯吧你!”
“你不是真聽說什麼內幕吧?”
“稍後你們仔細看看,陸衍帶來的人,生得像誰?”
“賣什麼關子!”
“老爺子早前應該有個小金外孫,如果還活著,眼下就這年紀!今日不都見過了嗎?有離近看得嗎?瞅瞅正主同老爺子生得像不像!”
“嘶~我的天!老爺子的外孫!”
“要不怎麼說邵溫瀾沖撞了老爺子?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喝多了也不敢在老爺子跟前造次!聽說大監將此事攔下來了,起因是邵溫瀾喝多了,酒意上頭,欺負了賀家和蘇家的孩子,正好被老爺子的小金孫子看到了,同邵溫瀾他們幾個起了爭執,好像還動了手。”
“……”
“老爺子是一生戎馬,陸衍也去過軍中,但這小金孫子早前在何處不知道的,可瞧那模樣,一臉秀氣,不說去軍中,就是跑兩步都帶喘的那種。聽說邵溫瀾將人揍了,揍得還挺狠,剛好被老爺子撞見了,這可不,兩只胳膊都給擰了,腿也踢斷了,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老爺子能饒過他嗎?五殿下都已經迴避了,這種時候,斷然不能夾在雲安侯府和平遠王府之間,要麼人怎麼離開了?”
“邵溫瀾也真是厲害,就這麼一個時辰的功夫,活生生將他哥同五殿下的利益繫結拽沒了,邵清越不扒了他的皮。”
“說得讓我越發對老爺子的外孫好奇了。”
“急什麼?陸衍都將人帶來太尉府了,這就是老爺子今日想借著太尉夫人的生辰宴昭告天下,他的小金外孫回京了,稍後肯定能看見。”
……
再另一處。
“邵溫瀾這次大意了,聽說之前就撞見過陸衍和商廷安同喻寶園一處,但他腦子不好使,沒轉明白,這次是自找的。在老爺子跟前栽了,那就是德行有問題,邵溫瀾這次還能不能尚公主,真不好說。”
“姓喻,怎麼是老爺子的外孫?沒聽說老爺子有女婿姓喻的……”
“當時栩城地龍,老爺子的女兒過世了,兒子應該才出生。照這麼看,應當是被喻姓的人救瞭然後養大的。老爺子應該一直在找這個外孫,只是早前一直沒找到,才尋到。早些時候就同陸衍一道回京了,陸衍上次去稻城,就是去接他的。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馳騁沙場,忠肝義膽,平遠王府一門忠烈,老爺子身邊的外孫原本就不多,這次接回一個喻寶園,京中是又要多出一個新貴了。”
“何止新貴?老爺子心尖尖上的外孫,這京中能有幾個人比得了的?”
“這京中的訊息慣來靈通,我看不出兩三日,上門說親的人都要排到京城外去了。”
“那老爺子可開心了,陸衍這處是指望不上了,小外孫的婚事要是能定下,老爺子得眉開眼笑。”
“嘖嘖,看來這個年關要熱鬧了,京中和外地的世家貴胄恐怕都想著擠破腦袋,把自己家中的女兒往平遠王府的小金外孫跟前送。”
“那眼下到年關這段日子,可就熱鬧了!”
……
“阿嚏!”喻寶園接連噴嚏。
陸衍看她,眼中還有歉意在,所以聲音裡難得的溫和,“著涼了?”
喻寶園搖頭,“沒有……”
“還疼嗎?”陸衍低聲。
“不,不疼了……”喻寶園連忙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