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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Bug被修複,好像只有白芷一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芷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頭痛欲裂,彷彿有無數的聲音在耳邊喧囂。

“如果不是遊戲設定,這樣又弱又沒出息的白蓮花誰會喜歡啊?”

“她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死了也沒人會在意。”

她的身體微微晃了晃,強行撐住自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臣妾……臣妾身體有些不適,先行告退。”

她低下頭,聲音顫抖,盡量掩飾自己的失態。

蕭臨川沉默了一瞬,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眉間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最終點了點頭:“好,你先回去休息。”

白芷沒有再說話,只是勉強行了一禮,轉身離開,她能感覺到身後蕭臨川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卻沒有回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用怎樣的表情面對他。

她剛走出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表哥,這後宮裡的女子啊,真是各有各的毛病。”

“你看看剛才,”慶寧繼續說道,語氣裡透著幾分陰陽怪氣,“令嬪一言不合就拂袖而去,寧貴人又莫名其妙哭著跑了。表哥,臣女可真是佩服您,能在這群性子各異的美人中周旋自如,換了慶寧,可是一點都受不了這些驕縱的毛病。”

蕭臨川聽到此話微微皺眉,回過頭看向慶寧時卻又瞬間帶上一副面具:“傻姑娘,這些女子不過是外人,各懷心思,何必與之計較,倒是咱們是至親,朕信你。”

慶寧臉微微泛紅,更顯得意:“那是,女子向來麻煩,等我入了宮,定會幫表哥好生管教。”

蕭臨川笑了笑,寵溺的颳了刮慶寧的鼻子。

轉過眼時,眉間一閃而過的厭煩。

白芷的手指微微蜷緊,走出鳳儀亭,紫禁城的景象依舊如往常一般平靜。夕陽的餘暉灑在青石地面上,拉出長長的陰影。遠處的禦花園裡傳來幾聲鳥鳴,夾雜著隱隱的花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安寧氣息。

可是,白芷的腳步卻越走越快,心中湧動的不安如潮水般將她吞沒。她幾次想停下來平複自己的情緒,卻發現雙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小主,您怎麼了?”小荷快步跟上,扶住她的手臂,語氣中充滿擔憂,“您的臉色好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芷停下腳步,緩緩轉頭看向小荷,目光複雜而沉重。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猶豫什麼,片刻後才低聲問道:“小荷,剛才……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荷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她的意思:“剛才?奴婢沒看到什麼特別的事情啊,就是宴席上令嬪娘娘好像生了大氣,拂袖而去。小主您還幫著說了兩句好話呢,陛下這才沒發火。”

白芷的心猛地一沉,僵硬地問道:“我……我幫著說了兩句好話?”

“是啊,”小荷點了點頭,神色認真,“小主您還勸陛下說令嬪娘娘性子直,叫他別多計較呢。陛下聽了您的話,臉色才緩和了些。小主,您怎麼忽然問這個?剛才宴席上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

白芷的腦海裡一片混亂,難道是自己夢魘了?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小主,您怎麼了?”小荷見她神色不對,又試探著問了一句,“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請太醫?”

白芷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很累,休息一下便好。”

小荷還想再問,但看到白芷的神情,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繼續往前走。

宮宴結束,夜色漸深,太液池畔的宮燈映出搖曳的光影,宴席的喧囂漸漸歸於寂靜。

“慶寧,舅舅對昱朝的功績,朕自然不會忘。”蕭臨川微微一笑,指尖輕輕拂過慶寧的鬢角,語氣溫柔,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深意,“一家人同心,才能讓這江山穩如泰山。”

慶寧抬眸看著他,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依戀與崇敬,彷彿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一切。她輕輕一笑,聲音柔軟而堅定:“表哥放心,我們是一家人,慶寧為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她的身影漸行漸遠,明黃色的宮裝在夜色中如同一抹耀眼的光,最終消失在宮道盡頭。

蕭臨川站在原地,目光微微收斂,肩頭卻不自覺地放鬆了些許,彷彿壓在心頭的某種無形重擔終於卸下。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卻在這瞬間,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顧矜黯然離場的模樣。

“那小妮子神色不對……”他眉頭微蹙,心底泛起一絲疑慮,但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暗道:“不過是做戲而已,不會真的被氣到了吧?”

他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擺駕。”話雖如此,他的腳步卻下意識地朝承乾宮的方向邁去,彷彿心中某個角落正催促著他去看一看。

張德安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低聲問道:“皇上可是要擺駕去鐘粹宮?”

“鐘粹宮?”蕭臨川腳步一頓,愣了一瞬,這才意識到白芷先前告退時,神色蒼白,眼眶泛紅,走得跌跌撞撞,明顯情緒不穩。

奇怪的是,從她離開到現在,他竟完全沒有再想起她。

可當“白芷”這兩個字再次劃過腦海時,那種本能的柔軟與疼惜卻猝不及防地湧上心頭,像是某種深植骨髓的習慣,令他無法忽視。

“去鐘粹宮。”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