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就是聽說她是一個法醫,後來因病……因病去世了。”
容俊似笑非笑:“因病去世,原來外面是這樣說的。”
空氣漸漸安靜,梁繞卻覺得壓力倍增,她也不知道這壓迫是怎麼來的。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疲憊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曾小姐你隨意。”、
梁繞終於鬆了一口氣:“好。”
誰知容俊剛走上樓梯的時候突然回頭叫了她一聲:“梁繞。”
梁繞差點就要答應,好在她早就為這樣的時刻做過準備,於是她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喝著杯子裡的清茶。
容俊見她沒有回應便繼續向樓上走去。
梁繞見他終於回房,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但是她並沒有把這個情緒表現在臉上,因為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
可是她忘了,當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即便對方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一般人正常的反應都是抬頭看一下或是問一聲。
更何況,她面對的是容俊這麼個人物,他本早就起了疑心,她刻意的偽裝只會讓他更加懷疑。
梁繞坐了一會兒也回到房間,她從行禮拿出一個藥瓶,然後用毛巾沾了一點點後在床上躺好,最後將毛巾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很快她便昏迷過去。
她不敢正常的睡覺,但是人又不能不睡覺,她只能藉助迷藥來讓自己昏迷,她控制好了用量,不會讓自己昏睡太久。
早上,在鬧鐘的輔助下,她準時醒來,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很多人這時候還在熟睡中,但是對於她而言剛才那幾個小時的睡眠已經足夠了。
她又拿出手機將燕銘發給她的關於她死亡的資料又看了一遍,上面寫著她是在家裡因心源性疾病引起的猝死,送到醫院後就被宣佈死亡,而且當天就被火化。
但實際上她是死在金庭小區,那時她明明在電梯裡卻在出電梯門的時候到了無妄之間,這說明那個金庭小區的結構很可能和紫雲亭的那間暗室一樣,都是可以直接通向地下的。
而且他們一定用了什麼高科技,讓明明下降的電梯讓她感覺卻是上升的,所以她以為電梯是去往樓上,實際上卻是降到了地下。
她不得不佩服戍衛,為了殺死她竟然做了這麼大的工程。
又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天終於微微放亮,別墅外傳來汽車聲,緊接著就是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看來來的是女人。
“容俊呢?”林嬋的聲音傳來。
傭人回道:“先生還沒起床,林小姐您先坐一會兒。”
“不用了。”林嬋蹬蹬蹬的走上樓來,她直接推開容俊的房間走了進去:“怎麼還在睡啊,你忘了今天咱倆要去領證嗎,快起來。”
容俊昨夜睡的出奇的踏實,所以林場突然闖進來無疑是攪了他的好夢,但是他輕易不會在別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緒。
他從床上坐起:“我們的婚事,各自再考慮一下吧。”
“考慮?”林嬋有些不解,:“這都是早就定好了的啊,還要考慮什麼?”
容俊邊穿衣服便回道:“這是你定好的,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林嬋冷笑道:“與你無關你怎麼不早說,你這時候說不想結婚了,你是想讓大家看我的笑話麼?”
容俊回道:“你可以說是你不願意嫁給我,這樣就沒有人看你的笑話了。”
林嬋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你突然反悔,是因為隔壁房間的那個人嗎,我昨天聽說你讓她來照顧小夢了。”
容俊沉默著沒有回答,但是林嬋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對梁繞果然是動心了,所以看到一個像她的人你就控制不住了,你不願殺小夢是不是也是因為她,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戍衛知道,你和小夢還有那個曾曦都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