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季節,上哪裡去搞來這麼多新鮮花瓣,幹枯的都不見得能找到。
“舞者以魂養舞,若是連這一點也做不到,就算受罰又有何懼?”
接連兩次找藉口推拒之後,孟之已經開始抬高度上價值了。
她並不是要主動領罰,而是要試探這賢王的底線,賭一下,運氣好或許還能有一點被放回去的希望。
就是可能有點冒險。
“花瓣麼……”像是故意裝作沒聽懂孟之言外之意似的,賢王晏簫反倒認真思索起要從哪裡弄花瓣來了。
他站起身,繞著屋子裡走了一圈,屋裡的花都還沒□□。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便走到窗前,看了看門外院子裡唯一一棵盛開的粉霧茶梅。
“那不正好有麼……”晏簫沖那棵茶梅抬了抬下巴,示意莫塵去摘。
“王爺,萬萬不可啊,這花是先帝爺禦賜之物。”莫塵看了看外面被養護得好好的粉霧茶梅,連忙跪下,阻止晏簫。
孟之也走到門前看向外面。
來時竟沒注意到光禿禿的院子裡竟有這樣一棵梅樹。
梅樹已經開花了,大大小小的梅花綴在枝頭,微風吹拂下還會隨風舞動。
這梅花的顏色及其特別,細看之下每一朵花的顏色都不一樣,有的通身粉色,有的潔白無瑕,還有的粉白相間……更多的是內層花瓣是潔淨的白色,而外層花瓣是淡淡的粉色的花朵,像是粉色墨水噴染上的。
不愧是禦賜之物,孟之從未見過這麼美的梅花。
“快去。”可沒想到賢王竟完全不在乎這梅樹是何等尊貴,語氣堅決。
“王爺,既然這花如此貴重,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吧,這舞改天奴才給你跳如何?”眼看著這梅花要因為自己的話遭殃,孟之連忙阻止。
是了,這人是個瘋子,他的底線恐怕不是自己這等正常人能試探的。
“沒事,我剛好忍它很久了。”晏簫扭頭看向孟之,嘴角勾起微笑。
看著晏簫態度堅決,莫塵只好準備工具去採花。
孟之本就是隨口找了個藉口,是個人應該都能聽得出來,可為什麼這賢王偏偏要強人所難呢?
真是造孽啊。
“啊!”
孟之腿部吃痛,一個沒站穩便跌坐下來。
她看著落在自己腿邊的石子,像四周看去。
屋裡就他們三個人,除了賢王,就只剩下那個叫莫塵的侍衛。
孟之的視線看過去時,莫塵沖她指了指腿,然後又擺了擺手。
孟之瞭然,立馬配合他表演下去。
“王爺,奴才一時不慎,跳舞時許是扭了腳,摸著已經腫了,近期恐怕是不能再跳舞了。”
孟之說得有些心虛。
要是在不瞭解晏簫性子之前,她這麼說是完全不害怕的,畢竟在古代女人的腳是極其隱私的,沒有男人會去看一個奴才的腳上是否會有傷。
可是晏簫的性子確實怪,每一句話都讓孟之出其不意,要是瘋起來孟之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王爺,這舞女剛剛連著跳了一個時辰,就算腳沒事恐怕也要體力不濟,不如今天就先讓她回去,改天讓她過來跳舞?”莫塵說道。
孟之知道這莫塵只是不想梅樹遭殃才幫自己的,不管他是誰的人,此時兩個人都站在一條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