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賢王身體搖晃,孟之連忙後退三步將自己給莫塵調換了一下位置。
果不其然,賢王差點倒在莫塵身上。在關鍵時刻,賢王又穩住了下盤。
應當是真醉了。
進了屋,一陣暖意襲來,孟之頓時覺得舒暢。
屋子裡彌漫著更為濃烈的酒香,除了桌子上一碗散落的桃酥屋子裡還是十分整潔的。
孟之看著賢王又到桌前重新坐下,拿起酒杯繼續喝。莫塵彎著腰清理桌上的桃酥碎。
“不知王爺想看哪一支舞?”孟之開口。
若是跳《折枝舞》不是賢王的意思,那她才不跳呢。
賢王吞下一杯酒,看著孟之,不知是不是屋裡暖和的緣故,面頰上開始泛起紅潤。
“你當真不知?”賢王開口,“我以為你已知曉才換上了這衣服,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晏簫語氣意味不明,孟之心中警鈴大作。
“回王爺,這水袖裙不過是最常見的服裝,能跳很多舞蹈,不知王爺說的是哪支?奴才給您跳羽衣舞如何?”
“那你手裡抱的是何物?其他舞蹈也需要用這些東西嗎?”賢王將目光放到孟之懷裡抱著的東西上。
“這……”孟之知道逃不過了。
“王爺叫你跳《折枝舞》你便跳,哪有那麼多問題。”莫塵扭頭小聲對孟之說,語氣不耐。
“啊嗚!”只聽莫塵慘叫一聲。
孟之看過去,只見莫塵揉著小腿,面部猙獰。
而那賢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細細的品著。
“你怎麼如此不當心,收拾完就下去吧。”
莫塵撇著嘴看向賢王,眼神哀怨非常,只得到了聲是便下去了。
“王爺當真只是想看《折枝舞》?”孟之開口。
她回想到春華說的在賢王面前跳過這舞的人都下場很慘,今天還是靜太妃的忌日,賢王還把莫塵給支走了,這人不會變態發作,要在屋裡宰了自己吧。
“……”賢王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看著孟之。
孟之只好跳了起來,賢王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
她像上次一樣跳完舞蹈,撿完了碎片,低頭請示離開。
半天沒有等到回答便抬頭去看,只見賢王閉著眼睛一手撐在桌面上頂在太陽xue上。
睡著了?
孟之細細打量了一下,賢王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在微微抖動,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樑和那紅潤的嘴唇。
見賢王沒什麼反應,孟之便提起裙擺,小心地走向門外。
“啪!”
身後傳來東西打碎的聲音,孟之回頭一看,對上了賢王那陰沉可怖的眼眸。